“……”有这么拆人台的吗? 裴穗一脸的懵逼,等反应过来后,立马把正好走到身边的李惠拦腰抱住,半个人都吊在她的身上,哭诉道:“惠姐,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啊。” “我还以为天要塌了,屁大点事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你以为都和你一样闲是吧?” 李惠掰开她的手,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人果然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不过不得不说,李惠的反煽情能力真是一流,好不容易才渲染出的感伤氛围,就这样被毁得连渣都不剩,裴穗决定收回几分钟之前泛滥的不舍之情,但还是不肯撒手。 “惠姐,我错了。”她从李惠的腰间仰起脸来,眼巴巴地望着,再三保证道,“你别急着走嘛,我这次一定讲重点,一定一定。” “……” 李惠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她在会所工作了五六年了,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然而大多都是萍水相逢,能够深交的很少。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处事原则放在裴穗身上,偏偏失了效。每次一见着她,除了想打她,更多的还是希望她好,尤其见不得她这会儿的傻缺样儿。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吧,她倒要看看这傻子最后能不能上天。 “我上辈子真是欠你了你一条命。”李惠认栽似的叹了口气,一脸嫌弃地把她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滚进去。” 见李惠松了口,裴穗知道她这是同意了的意思,挨了骂也高兴,放开了她,赶紧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位置来。 虽然盼她好,但也不意味着李惠有闲工夫同她瞎耗,也懒得和她兜圈子了,坐下后不等她说话,单枪直入道:“说吧,是不是因为贺先生。” 裴穗这人除了命就是钱,要是和这两点都没有关系的话,李惠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让她这么为难的了。 而裴穗一听到“贺先生”三个字,心理和生理都起了不同程度上的变化,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 虽然辞职的有一部分是因为贺霆舟,剩下的一部分当然非叶孟沉莫属,但约李惠出来和这件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反正她以后又不会去会所了,大家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能遇上的几率应该微乎其微,还成天记挂着他做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于是裴穗连想都没想一下,直接斩钉截铁地否认道:“当然不是啊。” 见她说完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李惠的火气噌噌噌地冒了起来,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把打人的欲望压了下来。 算了,和脑子被门夹过的人计较什么。 她抬手看了看表:“我再给你三分钟。” “……就是想再和你说说话啊……”裴穗有些委屈,说的都是真心话,可在她的逼视下,终于还是把藏着的最后一点小心思也说了出来,“还有就是想问问……你还知道什么地方缺人吗?” 话音刚落,李惠便斜眼横了横裴穗,觉得这货还真把她当成是大学生兼职协会的会长了。 “没有的话也没关系……”裴穗本来就不太习惯请人帮忙,这下被瞪得更加不好意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挠着,觉得自己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也不好再占用她的时间了,“啊……时间不早了,惠姐你快去接孩子吧,谢谢你今天愿意出来见我。” 瞧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