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拜堂成亲的也是他跟婉宜,当日自己被贬南疆偏远之地,婉宜知道了,历经艰险随到了自己身边。可惜两人在一起不过一月有余,情势已经危及到不可估量之地,无奈之下,他才想办法先送走了婉宜。 等他过后安定了下来时,才知道婉宜已经嫁人了。 当时,他既欣喜婉宜有人相护,又有点恼怒、酸涩,可谓是五味陈杂。现在想想,以婉宜之性,怎么可能在自己生死未卜之时嫁予他人?能让她这么做的,必是有缘故的。这缘故,想必就是这个了。 汤思激动至极,到底没有撑多久,终是颓然倒在了椅子上。 俞梁大惊奔过来:“主子。” 汤思无力的摆摆手:“无妨,你出去吧。” 俞梁惊疑不定的退了出去,汤思关在屋中良久,终是出声唤人。 俞梁应声进屋,汤思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立即启程去上宜府。要快,还有,行程绝对不可外泻。” 听着汤思这吩咐,俞梁很是有些莫名。不过,既然主子如此着急,那必定是有着急的原因的。汤思立马应声去办。 现在,苏月恒他们在上宜府的生活已然进入了正轨,沈珏虽然仍然很忙,但跑外的时候已经渐渐少了,在家呆着的时候居多。 这天,早膳过后,沈珏看看天色甚好,正准备带苏月恒出门游玩的。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出门游玩正好。 两人正商量着呢,这时门外长宁匆匆走了进来:“爷,奶奶,汤思汤会长来了。” 汤思来了?二人俱是一愣。旋即,沈珏沉声道:“快请。” 沈珏边吩咐边带着苏月恒出外相迎。 刚刚走到二门处,汤思已经进来了。沈珏抱拳行礼,苏月恒也赶紧蹲身福礼。苏月恒很是紧张,不敢有丝毫怠慢。这可是先帝亲封的太子爷,虽然最后败北,但他这太子之位可是没被先帝撸掉的。说起来,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只不过,现在不能露面而已。 汤思是男客,原本该是迎在外院的。可汤思身份特殊,在外多有不便,而况他人又已经走到这二门处了,于是,沈珏干脆将人迎进了内书房。 两人进书房落座后,苏月恒亲自捧茶奉上,然后退了出去。 汤思今天的神情甚是奇怪,沈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出去书房,吩咐人备酒席好生招待客人的苏月恒,也是心里嘀咕不已,以汤思的身份想来是不会轻易外出的。他今天突然来到他们家里,真可谓是不请自来,他种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到别人家去的,那肯定是有事才来的。他是有什么要事呢? 沈珏也在等着汤思开口表明来意。汤思今天神情太过激动了。先前他见过几次,此人给他的感觉是淡然的深不可测,可今天,他明显的是表情有异,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相见? 汤思说话了,可他说的,却跟沈珏猜的有要事风马牛不相及。汤思竟然跟他叙家常?! 看着沈珏,汤思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说,他想要知道沈珏这些年的成长,这些年的趣事,以及关于他的这些年所有的事情。 想要知道沈珏一切的心思漫过了理智,汤思终是抛弃了先前准备的说辞,没有先跟沈珏从时事说起,而是直接问起了沈珏:“健柏,可还好?”本来想要问,‘这些年可还好?’的,想着太多突兀,也只得作罢。 沈珏轻轻一拱手:“有劳前辈垂问,晚辈一切都尚好。” 前辈,晚辈?汤思心里酸涩苦闷,摆了摆手:“健柏跟我说话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正常说话即可,不用如此多礼。日后,你就叫我,叫我世叔吧。” 沈珏怔了怔,旋即,赶紧点头:“是,健柏遵命。” 还是太客气,太生疏了。汤思心里叹息,不过,现在能跟他面对面坐在一起好好说话,已是大幸。汤思如是想。 汤思极力压下心头的激动,力求不让沈珏生疑的跟他叙起话来。 汤思今天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关于沈珏的成长之事来说的,虽然这次打听来的消息里面也多有这些,可是,再听沈珏说来,又别是一番滋味。 不妨汤思对自己的事这么感兴趣。沈珏初时有些奇怪,可慢慢的,随着二人徐徐说来,沈珏突然也有了种对亲近之人回忆往昔的感觉。慢慢的也越说越多,越说越有趣。 汤思满含笑意的听着。时不时在沈珏住了话头时,再提起新的话头来。 两人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直到苏月恒亲自过来请入席,汤思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茶杯起身。 带着人摆好酒席,苏月恒照常退了出去。 汤思跟沈珏就着酒菜浅酌了起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