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还经常对他发脾气不成? 见姐姐如此紧张,苏文其孺慕的一笑:“姐姐不必紧张,其实也不是经常。我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的,父亲也不过是关心我的学业,所以有时见了面才难免多说了几句。” 对苏文其这话,苏月恒是一点也不信的,定安侯是个什么人,她怎么不知道。典型的胆小窝囊窝里横的主儿,他就关心他的侯位稳不稳,能不能保有自己的荣华,其它的,苏月恒倒没看出他有多用心的。 方才见文其听说定安侯回来了,甚是紧张,苏月恒还道他是对父亲的敬畏之情,现在听文其这样说来,恐怕还另有隐情了。 苏月恒看着苏文其正色道:“文其,你我亲姐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要瞒着。你跟我说说,父亲究竟是为何事骂你?” 苏文其有点迟疑,苏月恒神色不动的看着他。 苏文其躲开姐姐的眼神,眼睛飘到地面,低声道:“其实真的没什么。不过是有时候我回来,父亲说是要给我打点关系,让我拿点银子出来。” 苏月恒懂了,心头怒气顿起。这个定安侯还真是被陈太夫人他们教养废了,太夫人都知道,如今情势不同了,在用力的拉拢他们姐弟俩,可这定安侯在干嘛?还以为文其如先前那样,可以由他搓圆搓扁不成? 苏月恒不禁沉了声:“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他问你要钱,你给过了没有?” 见姐姐沉了脸,苏文其心头一跳,赶紧忙忙的摇头:“没有,我没给过。他每次问我时,我就说钱不在我手里,都是姐姐帮我管着的,我拿不出来。父亲也只能每次骂我一顿,他也不敢让我写信问你要的。所以,我就没跟姐姐你说。” 苏月恒瞪了他一眼。 苏文其赶紧忙忙的对着姐姐讨好笑道:“姐姐,你别生气了。这事儿,我想着父亲不过每次是过过嘴瘾,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何况姐姐你们那么多事儿,我可不想给你添麻烦。真的,这点子事我能应付,要是真应付不了了,我一准儿给姐姐你说的。” 苏月恒没有说话,见姐姐还沉着脸,苏文其赶紧过去抱着苏月恒的胳膊摇了摇:“姐姐,你别生气了。我是这样想的,我是男人,本来就应该保护姐姐,给姐姐做靠山的,怎能事事都要靠姐姐呢。所以,这事儿我就让人瞒了没说,真的,姐姐,这事儿我能应付。” 说着,苏文其一收脸上的笑容,看着苏月恒认真道:“说真的,姐姐,我觉得我不能事事都靠你。我日后总要独当一面,自己奔自己的前程的,所以啊,这些个事儿,姐姐你将当是对我的磨练好了。如果这点子事我都应付不了,日后,可怎么走到人前呢。” 苏月恒本就没有多生气,不过是见弟弟小小年纪,怕他什么都闷在心里,压力过大。现见他说的侃侃而谈,很是有信心的样子,苏月恒也是很高兴的。 有气节、有理想的男儿,总比那等窝囊之辈好。自己有个这样知进退的弟弟,当是应该感到高兴。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苏月恒也忍不住感叹母亲王氏的好基因,遗传了苏文其。在先前如此艰难的环境里,这孩子没有长歪,还如此有想法,实属难得。 看着弟弟那张青春飞扬的脸,婴儿肥都没完全褪去,但俊秀挺拔的神采已然初现。苏月恒忍不住出手轻轻捏了捏,笑道:“行,你有理想。姐姐要是再多说,就是拦着你不让你上进了。走吧。” 姐弟二人亲亲热热的一路走到了定安侯的书房。 听得他们姐弟二人来了,定安侯苏靖平捋捋胡子,端坐椅子上,摆出一副威严的父亲形象:“让他们进来吧。” 姐弟二人进门,见礼毕。定安侯清清喉咙,先是问了两句苏月恒好不好的,然后又问起了苏文其的学业。 听得定安侯问苏文其学业,苏月恒只觉他是在装模作样,就他那文化水平,估摸着还不如太夫人,在这里问苏文其的学业,他听得懂么? 当然是不大听的懂的,在这点上,苏靖平很是有自知之明,因此,不过稍稍了问了两句,就挥手让他们姐弟二人退下了。有苏月恒在,其它的什么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