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 譬如那个腰上挂着一大串钥匙的大叔, 每次喊得最响,躲得最远,上一次循环时更是带头吵着要下车。 如果要请他帮忙,没准儿刚把车上有炸弹的事儿说出口, 他就嚷嚷的全车都知道了。 结合各方面的考虑,最后李诗情和小哥选择了健壮大叔和戴口罩小哥,健壮大叔是首选,戴口罩小哥是备选,如果两个都能答应最好,不能都答应,哪怕只来一个帮忙也行。 于是小哥写了张纸条,李诗情直奔后方,分别去请人帮忙。 小哥要劝说的大叔坐的比较靠前,为了怕别人听到太多,用“文字”加“语言”的方式沟通是最方便的。 但那个口罩小哥就不一样了,他这次上车又选了最后排最偏僻的位置,公交车里环境噪音本来就大,在那里压低了声音说话,更是谁都听不见。 相比起肖鹤云的“温文有礼”,李诗情就要“干脆”的多。 “帅哥,我请你帮个忙……” 同是年轻人,李诗情对上口罩男,选择了“单刀直入”。 能救流浪幼猫的小哥,应该会是个爱心充沛的好人吧? “什么?” 口罩男一脸戒备地抱着包,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跑上来喊“帅哥”的女孩。 他都裹得这么密不透风了,还能被喊帅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看到前面那个穿花衣服的大婶了吗?她有非常危险的反社会倾向,不但随身携带的高压锅内装有炸弹,身上还藏着一把小刀……” 李诗情顶着口罩男鄙夷的目光,继续说,“我们等一会儿要去制服她,但是我们人手不够,希望帅哥你能帮个忙,到时候一起按住那个大婶。” “你是不是喝多了?” 口罩男下意识地打量着女孩。 如果不是喝多了,怎么满嘴疯话?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但事情真是这样。我们得知这辆车上有炸弹后,几乎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排查过了,也包括你……” 李诗情倒没有直接说自己是“便衣警察”,只用含含糊糊地口气解释着,但语气却是很强势。 “你现在捂着的包里装着一只小奶猫,橘白相间,用一件军绿色外套裹着。猫大约刚满月,毛发很脏,眼睛很大,因为营养不良没有什么精神。” 她说着口罩男包里的“秘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你知道公交车不给带宠物上车,担心车上人发现你带着猫让你下去,所以把猫藏在了背包里,一上车就找了最后一排坐下,以免被人发现。” 李诗情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半点没有“诈唬”人的意思,口罩男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大。 “你们调查我?” 口罩男是年轻人,首先关注到的是自己受到了“冒犯”,眼神不悦地控诉,“你们这是侵犯公民个人隐私!” “我们也是为了公共安全。” 李诗情并没有直接解释这个问题,只是继续劝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大婶塑料袋里的高压锅会爆炸,身上还带着刀子。如果不能制服她,一车的人都要完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李诗情没有准确的说明自己的包里有什么,口罩男也许只会把她当成个骗子或者疯子,可她说他包里那只猫的口气太肯定了,肯定到连他当时的心理状况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事就有些“邪门”了。 他小心地伸出头看了眼那个“目标任务”,觉得那个大妈人长得挺瘦弱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 要是车上的是几个悍匪,他大概会更害怕。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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