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又微微有一点酸。 她冲着他笑了起来。 自走进墓室起,魏凉的眼睛里便一直只有她。 见她笑得憨憨的,他不禁也轻轻勾了下唇角。 平心而论,与方才木柔佳用她的脸笑起来的模样相比,这个本尊当真是一丝风情也无。 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可爱至极。 “可有伤到一根头发。”他绷起脸。 旁人听不出其中深意,林啾却知道,这已经是最严厉的指控了。 她老实地摇摇头,道:“没有伤到。” 魏凉看着这两个衣裳不整的男修,自然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自家小娇妻为何毫发未损…… “呵,”魏凉冷冰冰地笑了下,“你本事大着,区区两个元婴,自然是伤不到你。” 这般说着,墓室之中的气温再度骤降。 林啾福至心灵,忽然意识到自家的大冰柜在生气! 这种时候,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赶紧笑道:“这两位道友也是可怜得很,不知得了什么热疾,看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进来就把衣裳脱光了!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他们实在是可怜,竟被热成这样——夫君来得正好,帮他们降降温。” 开玩笑,包庇强间犯?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转移了火力之后,魏凉望向她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 他身形一闪,站在了她的身边,重重揽住了她的肩。 广袖挥过,只见那一胖一瘦二人,被无形之力攥住了脖颈,腾身而起,双双坠入那具被立起的棺木之中。 再下一刻,棺盖“嘭”一声合起,冰霜降下,呼吸之间,那千年不腐的黑金檀木,竟被生生冻成了半透明的冰棺! 里面二人自不必说。 只见那二人根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除了死死搂在一起取暖之外,竟是做不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二人越搂越紧,没过多久,竟是生生地嵌进了彼此的血肉之中! 木柔佳在一旁看着,脸色更是惨白如纸,纤薄的身体筛糠一般抖动起来,唇抿得只剩一个微微撅起的白点,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 “这个呢?”魏凉淡淡地瞥了木柔佳一眼,“她方才扮你。” 这可怜的姑娘顿时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 她一眼都没敢看魏凉,只巴巴地盯着林啾,两只手合在下巴底下,像仓鼠一样无声祈求。 “那你中招了吗?”林啾问。 魏凉挑眉一笑:“你说呢。” 林啾弯起了眉眼:“若是中招,那该罚的便是你。没中招,便不罚你了。左右都与她无甚干系。” 魏凉微微一怔,旋即眉眼之间豁然开朗。 精致的唇角浮起一丝坏笑,他的音色低沉了许多:“啾儿想如何罚我,只管来罚。” 林啾:“……”这人说话,怎么就是让人觉着不正经呢。 木柔佳“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大大的口水,弱弱地举了下手:“要不,我,我还是不要妨碍你们两个说贴心话啦?” 林啾悄悄对她比了个“ok”。 木柔佳虽然看不懂手势,却能看得懂眼色,当即不声不响,拎着裙摆踮着脚,倒退着悄悄遁了。 待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墓道之后,魏凉重新板起了脸。 “下次,原地等我。” 他难得地正色对她说话,语气十分严肃。 目光沉沉有如实质,竟生生将她的脑袋摁得低垂了下去。 “嗯。”林啾垂着头道,“方才她在我面前将你一顿好夸,哪知人一走,你便要开始训我了。” 模样是十足十的委屈。 魏凉不禁失笑,抬起手,揉了把她的头发。 林啾脖子微微一缩,自下而上,抬眼望他。 魏凉的目光明显一软。 他迅速转开眼睛,藏起笑意,问道:“东西就在密室么。” “对!”林啾指着角落,“需要一把梅花钥,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现在还没人知道。 因为那把钥匙是木柔佳几年之后无意中得到线索才寻到的。现在就是逼死了她,她也答不出来。 “唔。” 魏凉沉吟片刻,双瞳渐渐变成了白色。 只见一簇簇冰霜渐渐在梅花钥印中生成,它们凝实至极,仿若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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