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原本气焰嚣张的女人光着湿漉漉的身子,哭得凄凄惨惨,浑身哆嗦爬出了房间…… 边爬,嘴里边断断续续喃喃着:“我……我不敢了……夏太太,求你……求你饶命……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饶过我……” 夏穆承的眸色更为暗沉,方才,他在门外听见不间断的哭喊声,他也猜到,陆漫漫这疯女人一定是在房间里撒泼,可是眼前的画面还是让他深感震惊。 那女人,抱着一团衣服,连穿都顾不得穿,直接光着身子逃了出去,可想而知,刚才里面发生过怎样的场面? 陆漫漫抬起平淡的视线,撞进一双阴霾冷鸷的眼底。 淡淡扯出一丝笑,她悠悠出声:“夏老板不用觉得心疼,浴室里的水温也就五十几度而已,烫不掉她一层皮。” 夏穆承往前走了一步,凝眸在眼前这张表情傲然的脸庞。 他很想!很想亲手撕碎她伪装的面具,很想看她痛哭流涕跪在她跟前,很想她亲口承认她当初的罪行,很想用她的命祭奠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 良久,他毫无温度的声调响起在她耳旁:“陆漫漫,这样的婚姻,可还让你满意?” 长卷的睫毛根部沾染着细碎的泪珠,陆漫漫的指尖深深埋入掌心,喉咙口哽得生疼,可是终于,没有让一滴泪水沾湿她的脸庞。 目光迎向他,她莞尔:“医院要是不肯要我,以后你养着我,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哪个女人敢和你睡,我会像刚才一样,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全江城再也没有女人敢爬上你夏老板的床。” “疯子。”夏穆承没有怒火翻腾,而是淡淡扔下两个字。 他以为,让她亲眼目睹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他以为做这样一场恶心的戏给她看,她会痛哭流涕,她会怒火攻心,她会完全失控…… 可是,并没有。 比起她,或许,他更像一个疯子。 …… 清晨六点多,客厅的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檀香苑的宁静。 一个小时后,陆湛深带着乔晚晚,开车抵达陆家老宅。 老管家等在门外,焦急如焚:“大少爷啊,您可算来了,您快去看看,老先生他……又吐血了……” 陆湛深幽暗的瞳孔一阵轻缩,脸色不可察觉地变了变。 转头,他看着身旁面色紧张的小家伙,大掌轻轻覆盖在她有点儿发凉的小手,安慰道:“没事,我进去看看。” 走进陆海江的卧室,裴捷正在弯腰收拾医药箱。 而躺在床上的陆海江,那双浮肿的眼睑半阖着,若不是喉咙间时而发出粗沉的咳痰声,这奄奄一息的模样,当真让人误以为已经…… 见到陆湛深,裴捷叹了叹气,走过去轻声说道:“等家里佣人发现的时候,估计人已经昏迷了几个小时,床上的血都干了。” 陆湛深眉目一紧,语气却还是维持着一贯的平淡冷沉:“现在情况如何?” “说实话,情况不是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