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榕则挺身而出:“孝顺不孝顺的也要看怎么孝顺?怎么现在五婶年纪轻轻的就要我们孝顺她了,她也不怕折了她的福气?”要说余榕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田氏,长的一幅老实脸,其实是个小人样,天天打小报告,偷懒耍滑,看不得旁人好。 余老太就要上手打人,却被余松一把拉住,余老太气急败坏的道:“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们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想分家,做梦去吧!我跟你们说,有志气的就什么都不要,你们走我就答应?” 张氏冷笑:“这可是你说的?”余家三房的人清楚的很,即便真的分家,余家也分不到什么给三房,而且余老太准备卖田的事情被余松找人打探了,反正什么也分不到不如大闹一场。 猛不丁的又有看热闹的人跑过来,余老太也发狠了,她不能任由三房再这么挑战她的权威,再者把三房赶出去再骂她们不孝顺,日后三房的儿女想出头也难?作为婆婆,她想拿捏儿子儿媳妇,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余老太跟众人道:“我这个三儿媳最是不孝顺了,平时就爱跟我对着干。本来我想等奉儿出息了也让她们富贵,但是这死婆娘就是不听我的,既然如此我就把他们分出去。”张氏也不是好惹的,“谁家像我们家,老大两口子不做事,老二媳妇成天躺床上,老五儿媳妇一天到晚支使我这个嫂嫂。我们家哪里有半点对不起人的,天天苦活累活我们做。余蓓那个丫头片子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小姐,我家女儿就是草芥不成。如今说好了,您今日做的这样绝情,他日您可别又要我们这要我们那,我们可什么都没有!” 余老三抱着头在一边,他不想分家,可是也不想看着儿女受苦。说起来他跟张氏都是能干人,生的儿女也都有一技之长,但是他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这在沙河村也是绝无仅有的。 这个时候分家是大事,因为单单只把三房一家分出去,余老太又说什么都不给。那里正倒是难得的说了一句公正话:“都是你的儿子,又何必厚此薄彼,你就一亩田都不分。” 余老头跟余老太对这个反叛的三房很是看不惯,余老太意志坚定,“我也不要他们养老,我自然也不分他们东西。” 田氏在家抱着肚子笑,又跟余老五道:“让蓓儿去三房住,我看三房那床睡着暖和。”余老五也摇头:“我说三哥三嫂就是傻,你说奉儿要出息了还来这一出。”田氏也在旁边幸灾乐祸。 乡下的冬天很冷,就连张氏也没想到分家分的那么快。自认老好人的余老三不禁跟张氏吵了起来,余松则拉住余老三:“爹,你不知道奶要卖田了?而且又跟四叔那里讨银子了,可四叔家里是四婶当家,而且四叔出海了……” 余老三是一个很怕改变的人,任何的改变都受不了,如果只有张氏在身边余老三不想改变,但是有余松余榕在,尤其是余松,压根就想脱离家里。 余老太怀抱着余蓓,小李氏从外面拿了花生进来剥,那嘴也是一刻不停的,“奶,三婶她们说是出了半两银子把林秀才家旁边的土屋买了下来。三叔跟余松在忙活修屋顶。” “我就说老三两口子藏私……”余老太嘀咕。 但她心里也清楚,老三两口子若是真的有钱,也不能只买土屋,而且还破破烂烂的土屋。可张氏看中这个地方也是有缘故的,没错,六七两银子就可以在乡下做个很好的瓦房,可是一分家就拿这么多钱出来未免也让人家觉得自己两口子藏奸。 土屋里面东西还算齐全,而且这里曾经送走了村里的一对老夫妻,半两银子倒也划算,毕竟还有菜园子跟宅基地,卖房的人已经在镇上了,张氏很顺利的就拿到了宅基地。不管怎么说,余老三一家也算是安顿下来了。 这个年一家人就想着怎么挣钱,余榕提议道:“我听说我们邻镇草埔镇又要大上许多,不如我去买一台织布机,过年还可以卖点布。娘手艺又好,每次赶集做点包子饺子卖总归也是好的,爹这些天不如把家里归置一下,跟娘做点面条什么的卖。我想着哥哥要不先开个小铺子?” “开铺子?”余松惊讶。 张氏一听也来了兴趣,“专做木工活的还是什么?” 余榕建议:“不如在我们草埔开一家杂货铺,我可以专门织布活做些东西卖,至于货源的话,哥哥可以去湖阳县进货,平日挣的钱用来买树木顺便做些柜子什么的卖,哥哥看如何?” 余松早就听的跃跃欲试,“我觉得可以,只是我不大认得字,这还要麻烦小树了。”三兄妹其乐融融的让张氏看起来很是欣慰。 余老三嘀咕:“得挣钱买田。” 张氏道:“自然也是要的,可现在我们刚分家,哪里来的钱?” 余老三叹了一口气。 “爹,您别老是唉声叹气。您想想,小树翻年就可以去学里了,女儿也可以挣钱了,这您还不高兴?”余榕笑道,至少以后挣的钱都是自己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