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儿估计也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虞声顿了顿,问道:“那你打算去哪个国家?” “去澳大利亚吧。”祝绮儿叹了口气,“我堂姐在那边。” 虞声觉得,那首歌唱得真没错——“十七岁的烦恼像小雨滴,淅淅沥沥写进我的日记”,十七岁的这一年,果然是雨季。 ** 自从知道祝绮儿高二结束就要到国外读预科班之后,虞声就盼着日子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祝绮儿和郧渊能迟些儿再离开自己。 可时间仿佛偏偏就要跟她作对,只一转眼,就到了七月的盛夏。 绥城大学毕业典礼的时间,定在了七月上旬的一个周末。 这一天,虞声难得地没有赖床,一早就扛着虞父那台“古董”单反相机,打车去绥大参加郧渊的毕业典礼。 虞声到绥大的时候,大草坪上已经挤满了应届的大四毕业生和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藏青色吊带连衣裙和里面的荷叶边圆领白衬衫,才踮起脚尖去找郧渊的身影。 尽管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摩肩接踵的,她还是远远地就认出了穿着灰色垂布学士袍、戴着学士帽的郧渊。 虞声抱紧单反相机,朝他飞奔过去。 她刚跑到郧渊近前,就听郧渊身旁的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郧渊,方便帮我和我家人拍个合照吗?” 郧渊正愁手上的东西太多,腾不出手来抓相机,就瞥见了虞声雀跃的身影,他勾了勾唇,轻轻扣住她的胳膊,很是顺手地把手上的东西递到她怀里:“替我抱一会儿。” 小丫头乖顺地点点头,说:“好。”她垂眸好奇地瞄了两眼,袋子里的是绥大发给毕业生的纪念品。 “戴着。”见她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郧渊又将学士帽扣到了她的脑袋上。 虞声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帽缨,将帽子扶正,才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等他。 “三、二、一……三、二、一。”郧渊拍了两张,把相机递还给同学,问,“拍了两张,你看行吗?” 同学咧开嘴角:“拍得很好,谢谢。” “不客气。” “要不要帮你们也拍一张?”同学望了眼郧渊身后的虞声,问道。 郧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虞声就已经利落地将自己的单反相机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给了那位同学,欢快地应道:“好呀好呀,谢谢哥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虞声就已经挽住了他的胳膊,对着镜头比起了剪刀手。郧渊无奈一笑,微微俯下身来迁就她的身高。 照片里,戴着学士帽的虞声笑得格外灿烂,眼底明显的卧蚕为她的大眼睛增色不少。 见拍完了照,郧渊却好像还是没有把学士帽要回去的意思,虞声扑闪着双眼,指了指自己头顶的帽子,问:“郧渊,你不戴吗?” “戴着麻烦,”郧渊替她整理了一下帽缨,随口道,“给你戴着玩儿。” 结果这么一玩,虞声就把学士帽玩回了家里。 晚上,虞声抱着自己床上的泰迪熊,把郧渊的学士帽仔仔细细地戴在了它的头上,然后对着泰迪熊拍了一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祝我最可爱的熊崽毕业快乐!” 很快,霍南佳就在下面评论了:“今天好像是绥大的毕业典礼?声声你这是偷了谁的学士帽?” “不是偷的qwq是我光明正大拿的……不还的那种。”虞声将脸埋在了泰迪熊的胸前。 泰迪熊足足有一米二高,是郧渊提前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郧渊知道十八岁生日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今年他没办法陪虞声过生日,怕小丫头失落,所以提前给她准备了礼物。他千挑万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