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微词,说团团算什么,将来长大了,还能团团地叫么?倘若考了状元做了官,人一听这大人叫团团,还有威严没有?老安人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团团是不能叫了,那叫什么呢?” 苏一脸上笑意更显明了些,十分好奇,追着问:“那叫什么呢?” 王爷提起茶壶倒茶,继续说:“老安人又在那想,汤圆还能叫什么,乡话里还能叫元宝呢。那便这么着吧,叫元宝,白元宝。这个听着甚好,也是喜气招财又应景的。这厢正要决定下来,小白父亲打趣儿,忽来了那么一句,招财不如白宝箱,金银铜玉什么都有了。原他是玩笑话,老安人一听,白宝箱、百宝箱,觉得甚好,当即就定下了,那就叫白宝箱。箱字不大好,便换个字儿,湘江的湘。” 苏一笑得直不起腰,俯身抱着肚子,嘴里念叨:“白宝箱……”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一盏茶的功夫打了一百八十个喷嚏233333 --- 下周六考试,接下来几天要抓紧突击一下了,虽然根本没啥希望 不过会坚持每天双更哒,都是老时间 ---- 感谢游手好闲妞和暮色北流的地雷 爱你们(≧▽≦) ☆、泼皮 原许砚也没觉得这是个那么好笑的事情, 但瞧见苏一笑成这样,几乎不能自已,自己也便跟着不禁笑出声儿来, 又问她:“这么好笑?” “嗯。”苏一勉强直起身子来,咬住下唇强迫自己板住脸。可也就板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起来。她抬手盖住脸蛋儿, 吸了吸气再度忍住了,然后搁下手来, 一面压着想笑的欲望一面说:“王爷您想想, 赶明儿我见了小白, 远远地朝他叫一声白宝箱, 他脸都该绿了。”说罢又捂着自己的脸笑起来,那画面想想就有趣得紧,够她笑上三五日的。 王爷也被她逗得乐不停, 说:“小白兴许上来掐死你也未可知。” “那不能够,他对我好着呢。”苏一笑着道。 这会儿再瞧她, 哪里还有半点拘谨的样子。而后她一面说着“我不笑了”“再也不笑了”,一面又偷乐不停。王爷也是拿她没法儿, 被她逗得忽而乐一阵, 忽而又停下。余下的时间,多半是在回想小白这名字,不时笑上一阵中度过的。 苏一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是擦黑,蒙蒙的夜色笼了上来。林立的店铺间有挑起灯笼的, 也有打烊关了门的。她这会儿想起来了,还约着地主家的小儿子在碧波桥。眼瞧着是差不多的时辰,再不去可能要误了约,因匆忙站起来与王爷辞过,说:“这会儿才想起来,我还有要紧的事儿呢,不能陪王爷了。等明儿您府上的戏班子成了,我定每日间抽出一个时辰到您府上陪您吃茶听戏。” 王爷瞧着她神色匆忙,不知为的什么,与她一道儿站起身子,“这么着急,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苏一理了理腕上披帛,“媒婆帮我约了人,在碧波桥下的湖心亭。正是这个时候要去相见的,耽误了回去招我爷爷训斥。这会儿得走了,不能叫人白等一晚上。好不好,得去看了回头告诉媒婆知道。” 王爷会意过来,原她今日打扮成这副模样,是要去相亲的。这事儿确实也要紧,关系着一辈的幸福呢。留也留不得了,与她一道儿下楼出茶馆。苏一停步子回身与他道别,又说:“好些个事,在我心里压了好几天儿了,谢王爷您都不追究。您是这渭州城里头,最大的大善人了。您的恩情,我一定搁心里揣一辈子,一刻也不敢忘记了。” “嗯,你记着就好。”王爷这么说,却不知自己“斤斤计较”起来是这副模样的。他不再留她,自让她去了,自己便在片子坊门口稍站一会儿,瞧着她粉白的身影慢慢隐没在街道尽头。身后的掌柜出了铺子,挑了一盏西瓜红灯往门楣上挂。挂稳了,照亮黑木黄漆字儿匾额,上书简单的“片子坊”三个大字。 他想了想,是回府么?却总有种惦念放不下的意思。对这姑娘是什么情感呢,到底自个儿也说不清。只觉得每回接触下来,越发想多与她见见面儿。说说话也好,傻呆着也罢,都算不得一件无趣的事儿。他又想,倘或她这会儿相上人家了,那上他府上陪他吃茶听戏的事儿还作数不作数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