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又听她说:“师父和师娘与沈老爷和沈夫人不同,他们为了你,可算是费尽了心思吃尽了苦头,这个你一定要明白。当初因为你一意孤行要把周安心带回家去,师父没有办法,便将铺子关了。他为什么,以前说给你你也不会明白,这会儿应该懂了。周安心是什么人?师父也是没有办法,怕一辈子的家业落到她的手里。或败了或怎么,都对不起老祖宗。是以,铺子是特意关了的,房子呢,也是故意卖的,只想叫你看清周安心的嘴脸。眼下目的是达到了,却不知你心里怎么想?” 苏一之所以要先提一下沈曼柔,就怕他也依着沈曼柔的思路子怨怪陶师傅和陶太太。说罢了也还怕他心里生出别的想法,只瞧着他看了半天。直到见他叹了口气,开口说:“是我不孝!”她才算松下这口气。 总算总算,她师哥开始明事理了。陶师傅这一遭罪没白受,叫他得了个头脑清醒的儿子。家业也没叫人扒了去,这会儿拿出来,再开间铺子也是轻快事儿。只要陶小祝不再犯浑,将祖业传下去,旁的也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事儿了。瞧着陶师傅浪花心的样子,也应不想再日日绑自己在铺子里,只得都交由陶小祝。 苏一叹了口,嘴角挂上轻松的笑意。没什么好挂在心头上担心,喘气儿也顺畅了。她瞧着陶小祝,忽又换了语气,打趣他,“你瞧着吧,等你将铺子开起来了,红火热闹之后,那周安心还得回头来找你。你可得架住了,不能再叫她哄了去。” 提到周安心,陶小祝嘴角就不自觉僵了一下。可也不发作,自嘲笑了一下,说:“还嫌头上的帽子不够绿?” 话说多了少不得要让人觉得腻味,反而没了效果,苏一便也不再说了。他的事只能由他自个儿想明白下决定,旁人都做不得主。 这么一路说一路讲,到了南大街的铺子上。还未近到铺子前,陶小祝眼眶就一阵湿润。当初这是他家的地方,祖辈都在这里,好些年了。可就因为他,给败出去了。好在这会儿也不是在旁人的手里,而是叫她师妹拿下了,心里还算有些安慰。 苏一随他感慨,并不挑明打趣。领着他进铺子,心里想着得好好说道说道沈曼柔和石青,怎么掌柜的走了这么些日子也不急着去找人,一点义气也不讲。然刚绕过屏风,还可开口说话呢,就瞧见王爷在炕上坐着,一副久候发呆的模样。 他也瞧见了苏一,原本木木的眸子瞬时一亮。再瞧见苏一身后走出来的陶小祝,眸子随即便又一暗,真个百样情绪都在眼睛里。 苏一感觉这铺子里气氛不对,石青和沈曼柔只管拿眼偷瞥她,也不上来打招呼。她一时发怔,也忘了要上去给王爷请安。但见着他从炕上下来,轻吸了口气迎到她面前,开口问了句:“这么些日子去哪里了?” 苏一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并往后避避身子,“我……去师哥家里,照顾了他这么几天……” 她脑子发滞,也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沈三和石青也不来跟她说明白。话在嘴里囫囵,越说越觉得他脸色暗沉下去。再要说什么的,忽叫他一把扛肩上去了。吓得她一紧张,再反应时,发现已叫他扛到了后头,沿着楼梯上了楼了。 原这铺子后头也是叫重修过的,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那二层上有间小房,晚上不及回去是能歇觉的。一张雕花架子床,一对太师椅,并个镜台和脸盆架子,旁的东西没有。 王爷将苏一扛到屋里,顺势关了门,直奔床前将她搁到床上就要压下身子来。苏一这会儿脑子可清醒得很,也瞧得出他这是要做什么。只不知道这光天化日的,她刚回来,怎么就扛她到这小黑屋里,也不怕人说闲话。她动作还算机敏利索,钻了空从他身下滑出来,两步退到门边,背靠门板朝他伸了手做勿近手势,开口就说:“有话好好说。” 王爷可没法儿好好说这话,转身下了床前脚榻,到门边就结结实实把她按去了门板上。伏下脸来,攫住她的嘴唇,便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苏一在他身下挣扎抗拒,却都起不到半点作用。直叫他亲得软了身子,依着本能回应起他,旁的也搁不进脑子里想了。 也不知亲了多久,忽觉胸前受了异样挤捏,苏一这才又回了些神智,一把推开了他。得了空便立马转身要开门出去,可手还没碰上门缘儿呢,就叫王爷又从后面整个抱怀里去了。唇落在她耳后,轻轻印下去,灼热的气息在耳侧撩起一片烫红。 他咬她耳朵说:“东西早准备好了,明儿我就去跟太公提亲。” 苏一不大能捋出事情的头绪来,但听他说这话,总要附和的,因抓着脑子里仅剩的一丝清明,回问:“那宫里那边呢?” “不等了。”王爷又在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