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这些说与天下人听,可惜却只能说与一个将死之人,不免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谁让你不知检点,便是在抚生团,也有那么多你的裙下之臣,你把我当什么?”他激动地斥责道。 “每次仙团里,若有兄弟拍着我的肩,意味深长地朝我笑,我便知道,他们又把你睡了,暗地里不知道嘲笑我这个活王八多少次了,我头顶的绿帽子几乎堆成山了。” 白露咯咯咯地笑了,冷不丁咳出一口血来,用残存的一臂揩了揩嘴角,几乎笑出了眼泪:“荒唐,荒唐!” “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孟秀?”她转过头去,不想再看这人一眼:“当初你眼巴巴地拿着这如玉诀,求我练,我便练了。” “你说这功法美容养颜,平时练一练也无妨,我便听了。你说这功法练了,于你我双修都有益,我便信了。你敢说你把如玉诀给我的时候不知道它的功用?” 白露惨淡地一笑,“怪只怪我当初太信你,太相信你对我的心,也太盲目地……爱你……”最后两个字微不可闻,除了她自己,没人听见。 也或者,到现今的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心意了。 “你信我?”孟秀讽刺地笑道:“你不过是喜欢看一个傻子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模样!你这个大小姐,骄横跋扈,又怎么会有心?” 白露突然不想争辩了。 她生来便千娇百宠,任性妄为,又生得貌美娇俏,自有些大小姐脾气。 对于眼前的憨大个,她原本只觉好玩,闲时逗弄逗弄,看他红脸,不料逗弄着逗弄着却上了心,不然凭她父亲的本事,团中的青年才俊不是任她挑?她如何又会与一个资质一般的傻大个结为道侣? 不过,她想,他是不会信的。 她懒懒地躺在那里,只觉心灰意懒。 “若不是你太过寡廉鲜耻,你我又如何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孟秀说着,铜铃般的眼竟落下了泪来。 “你给我如玉诀的时候,便该知道会有今日。为了你的进阶,你把我生生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浪荡子,一个活生生的炉鼎!” “你在床上吸取我灵力靠我进阶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到这些都是你浪荡的妻子从旁的男人那边吸来的?”白露惨淡地笑了:“如玉诀炼了,我便回不了头了。一日无人供我吸取灵力,便一日如蚁噬心,我被你活生生地逼成了一个浪荡的娼妇!” “便是这样,我也不敢与我爹爹说,生怕他一怒之下,把你毙于掌下。”她诡异地笑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你一个资质愚钝的修士,竟然靠着道侣升到了金丹圆满?”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孟秀捧着头,不肯相信:“如玉诀是我从廖清辉那里得来的,他不会骗我的。他说这只是美容功诀,平时练一练对女子很好。我为了讨你欢心,巴巴地得了来。” 他越说越顺,不肯信:“这些不过是你寡廉鲜耻的借口!借口!” “那你怎么解释,刚刚那人堂堂一个金丹后期,被你一个拳头就打晕打死了?”白露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既然选这个时机来对付我,便知道我在刚刚吸完功力之时,不论是他还是我,都比平常弱上许多。” “我真是看错了人,原本以为,你起码有一颗纯善的心,现在看来,却连面对自己的担当都没有,哈哈哈!”白露笑着笑着,便咳出了一大块血来,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你胡说,你胡说!”孟秀似乎被激起了凶性,眼睛暴突,攥着拳头,便想要上来掐死这人。 走了几步,才醒了过来:“你是想激怒我,好杀了你,你那无所不能的父亲便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了,真狡诈,我才不上当。” “真可惜……被看穿了呢……”白露的语音渐渐断断续续地,说得有些费力。“恨只恨真情错付……想我白露……骄横一世……临了却……” 孟秀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些,眼神晦暗地看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