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七色莲子炼制出来以后,还未曾有机会单独交给沈清畴,不料他却挑了这个时机来要丹。 她不由把视线落在了一旁的丁一身上,人却笑盈盈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幸不辱命,一颗极品,两颗上品,想必尽够了。” 丁一脸色倏地刷白,紧紧地攥着盒子,因太过用力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那言笑晏晏的两人,心内一股酸意不断地往上冒。 沈清畴见此瞬间笑了起来:“静疏好丹术。”另一手接了过去,目光柔软得像是一泓秋水。 傅灵佩收手。 丁一却不见了。 “告辞。”她急匆匆而去,连挥手都来不及,就跟着走了。 沈清畴神色莫名地抚着玉瓶,嘴角却悄悄地弯了起来。 傅灵佩一路跑,心内幽幽地泛出一丝急切来。 黑色的衣角一晃而过,瞬间消失在弯折的长廊里,她喝道:“你站住!” “我们谈谈!” “谈什么?”丁一淡漠地看着她,重新走了回来,颀长的身材随着迫近给人带来极强的压力,脸上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了,像是一滩死水。 恐慌瞬间揪住了傅灵佩的心,她喘了口气,指了指房门:“那里说。” “也好。”丁一玩味地笑笑。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傅灵佩的房间。 她重新设下了阵盘,确定没有人能闯进来,才指着茶几道:“坐。” “不必了。”丁一环胸,人懒懒地倚在房门上:“就这样说吧。” “我……”傅灵佩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通天丹……”还未出口,便被丁一阻了。他好笑地摇摇头:“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这通天丹不是为他而炼?” “是为他炼的。”傅灵佩急道:“可话不是这么说……”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不肯告诉沈清畴我俩的关系?”丁一思前想后还是不解。 傅灵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丁一。 他的神色瞬间冷酷了起来:“要我来告诉你,你那心底阴暗的秘密么?”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轻轻的,带着残酷的意味,往日里好听的嗓音听起来却这么刺耳:“你不肯告诉他,是因为你希望他以为你单身。单身有什么好处呢?想来沈清畴对你这块肥肉还是极有意思的,你单身了才好与他接触嘛,是不是?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便还想与他虚与委蛇一番……” “啊,对了,虚与委蛇,我这个词用的对吗……”丁一咧了咧嘴角,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或者也许会假戏真做?还是戏假情真?你为了自己的意图,便放下身段与你厌恶之人做戏,可真让我恶心。” 他脸上一片冷酷。 傅灵佩的眸中泛起一片雾气,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心内一片凉意——不知道是因为他说中了她心底最龌龊的想法,还是因为眼前之人对她的失望。 “世间要达成目的的办法千千万,你却选择了最差的一条路。沈清畴是什么人?竟然重要到能由得你瞒着恋情,作践自己,也许将来还要把自己倒贴上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么?还是说,不论对我,还是对他,你都这么明里拒绝暗里勾搭?” 语言里的恶意几乎凝成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