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起时,九环宫锁阵所耗费的灵石更是海量,剧烈的冲突使得原本还一个时辰只需五颗下品灵石的增了十倍不止,原本还算小富的傅灵佩快要成了赤贫户。 不过在这高强度的战斗中,灵力的恢复速度也显而易见地变快了。 又一日战斗。 娇娇刚刚一落地,便不稳地倒了下来,肚子上的一道创口更是深可见骨,傅灵佩半点不带停顿地往她嘴里塞了一粒离陨丹,连忙冲了出去。 娇娇勉强掀了掀眼皮,半撑着疲累至极的精神运起了灵力,心里哀哀叫唤——亏了亏了,回去非得让老大给找十个八个美男子给揉肩捏腿才回得了本! 心里这般想着,眼角的余光还留意着场内的战斗,生怕其不小心受创严重回不来。 傅灵佩原本储物袋里那几件玄东界买的法袍在这日复一日的剧烈打斗中早就不能看了,近一年里只能拿了沧澜界买的衣物顶上,从露脖露臂的长裙到现在的紫色小衣,一件比一件露得多。 她现在身上便是那套丁一最爱的紫色小衣,这已然是她最后一件完好的法衣了,其他早就碎成一片一片,完全穿不了。不过索性外面还有件白色的嗅衣披着,不算太露骨。 一举手一投足间,仍能看得见纤细笔直的长腿,嗅衣飞起时仍能见到鼓鼓的胸口。 剧烈的战斗让傅灵佩完全无法顾及这些,便是涤尘阵也已然是半月不曾施展过了。 再绝色的美人也经不起这么糟蹋。傅灵佩浑身灰扑扑,露出来的肌肤亦是一道灰一道血印子,便是这么诱人的衣物穿起来,也似凡人间的乞丐婆子似的。嗅衣更是像泥浆里出来似的,看不出一丝白来。 从一剑一势劈出,立刻清空一片。 不过很快聚拢来的煞气又将她笼罩起来,煞王这三年来不断吞噬,使得现在实力越发强大,它已经晋阶金丹中期,狡猾非常,缩在背后指挥着无穷无尽的煞气进攻,时不时耍个阴招偷袭,常常让人防不胜防。 傅灵佩吃了无数次暗亏,却奈何它打一枪换一地,完全琢磨不到规律。 你弱他强,你强他躲。烦不胜烦,防不胜防。 若没有这煞王的出现,怕是傅灵佩完全不会这么狼狈。 再一剑出,傅灵佩不由喘了口气,胸口呼哧呼哧的气让她有种闷疼的感觉。灵力快要干了,她再次取出石钟乳滴了一滴,玉瓶内已是空空如也,最后第二瓶没了。 她随手将玉瓶抛开,玉瓶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周身的煞气再次席卷而来,傅灵佩眼神一凛:来了! 从一剑出! 狠狠拉开一道,她可惜地抿了抿唇,又给它逃了!空气中隐隐传来咯咯的笑声,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傅灵佩狠狠地抹了抹脸,手紧紧握住剑柄,清灵火附着其上,她发现这才是对付煞气最省力的办法。再次挥剑,将防线锁在半尺内。 半尺……半半尺…… 傅灵佩揩了揩额头滴下的汗,煞气已经近得只差薄薄一层了。 “撕拉——”一声,嗅衣被凶悍地扯开,碎成一片一片落在了地上,完成了她的使命。傅灵佩苦笑了声,衣不蔽体,煞气千重,她的眼皮子几乎要睁不开了。 她看了眼地上的天狐,整个已经昏了过去。 傅灵佩已经独自战斗了快一个月。 灵力抽干,石钟乳早就涓滴不剩,身体的疲累已经到达了极限,长期没有得到休息的经脉也一抽一抽地疼痛,脑子更是阵阵发晕,手抖着,几乎握不住手中的从一。 傅灵佩不由绝望地看了眼洞口——她,快要撑不住了。 煞王已经快要成为实体,一团黑乎乎的煞气包裹着,脸上的五官清晰可见,带着恶意的狰狞,冲了上来。 傅灵佩不由闭了闭眼,天凰之血第一层的改造虽让她有超出寻常修士的恢复力,却也不是万能的,此时她只有一个选择——燃尽血脉之力,再撑一日。 不过做了这个选择,即便最后师尊侥幸结婴两人逃脱,她也将永远是个废人。 修为退回筑基,终身不得寸进,修仙之途将与她终身绝缘,而傅家的灭门之祸,她亦不再有能力挽回。 傅灵佩不甘——她重回一世,兢兢业业刻苦修炼,难道只能获得这个下场? 可从来变革,都不是什么代价都可以不付的。 如果这个代价是以自己的修为,来挽回师尊的性命,她傅灵佩无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