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佩身后带着只灰兔子,低着头终于走出了洞穴。 这一趟耗费时间不多,却平白得了只顺风耳兔子,她还是满意的,毕竟这听风过耳的天赋,不需要展开神识惊动旁兽,便可以探得方圆十里内的动静,对于她猎取积分,十分有利。 傅灵佩看着身后默默跟着的钺兔,不由嘴角翘了起来: “灰兔,可有名字?” 灰兔子张大湿漉漉的眼睛瞥了一眼傅灵佩,待看到她脸上神情,爪臂上的灰毛不由直直竖了起来,直觉告诉他不好,连忙道:“有,有,有。我降生之时,父亲看了一眼,不肯再看,母亲便赐名为弥讳,弥天之谎,讳名不称。” 傅灵佩眨了眨眼——弥讳? 果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兔,这意不就是说不论如何都避讳的意思?讳名,也可通灰,倒是一举两得。 她蹙了蹙眉,郑重看向灰兔子:“你喜欢这名?” 灰兔有些迷惘:“不喜。可父精母血,天赐也,不敢轻易抛弃。”原本还支楞着的长耳朵却耷拉了半岔。 傅灵佩叹了口气,倒也是实心眼的傻兔子:“不若便叫弥晖吧,光辉铺开满满当当,取希望生发之意。”一举两得,在不改音的前提下,却赋予了这名字更阳光的意义。 灰兔眼里的感激和满意几乎要溢出眼眶。 傅灵佩最见不得这个,一个激灵,挥了挥手:“不必如此。” “给你。” 灰爪子伸了过来,软软的垫内是一棵碧色的青草,杂草一般不起眼:“这是弥晖最爱的青草,味道很好,只剩三株了,弥晖分你一株。” 傅灵佩一哂,不过一株草,哪里就难找了,没想到这弥晖这般小气…… 还未想完,眼睛便落在了叶尖那一点黯淡的灰色来。 这,这是……?! 原本还满不在乎的嘴角立刻抿住,伸手便接了过来。 傅灵佩心内惊诧,这……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不是她托了魏园寻觅了许多年都未曾找到的扶风草么?不料竟被这灰兔子当做零嘴啃了,还好她神来一笔,不然岂不是又要错过。 手中这株草根茎已断,只剩一截露在地面的枝干连着叶片,不过显然摘下时间不长,也不知放入须弥境还能不能活。 “你手中另外两株,可还有根茎俱在的?” 弥晖瘪了瘪嘴:“我只有两株了。” “我将这株与你交换,反正你只是啃草。根茎若在,我便能种出来,到时分一些与你。” 弥晖想了想,扣扣索索地伸出爪子,颇有些肉疼的样子,一株青碧色杂草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叶片上甚至还有一滴露珠。 也不知从何处取出的,竟然保存得这样完好。 傅灵佩心喜,直接拉着灰兔子便进了须弥境,他已与娇娇签下血契,也不怕他背叛。先将手中的扶风草小心翼翼地种在坑里,浇了几滴井泉,才彻底放下心来。 此际,她的扶风丹便有着落了,看着一种下便更添一层碧色的杂草,傅灵佩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中的泥土。 只要有一棵,假以时日,她便能种一群。 这时,她才有时间注意灰兔子。只见毛茸茸的兔脸上显露出惊奇,显然对着突现的空间好奇不已。 脑袋上的娇娇似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蜷成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