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压。 “不如你告诉我,对方为什么要打伤你,却只给了你一身无关紧要的皮肉伤,你参与了多少?孙宇在哪?” 马元神色惨白,还要分辨,却被金丹期威压压得硬生生呕了一口血。 “若你还是执意不说,我不介意清理门户,我身为你们队长,有便宜行事的权利。”傅灵佩的神色冰冷,让人觉得她所说的一切不是玩笑,她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丁一轻轻握住她的手,似是安抚于她。 傅灵佩眸光带柔,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马元:“你想清楚了么?性命,还是真相?” 马元壮实的身体不由缩了缩,到底还是抵不过威胁,双肩泄气似的塌了下来:“其实,是孙宇告诉我,这里有一个天方老人所制的覆土盘,但是这覆土盘是在狮吼兽的洞穴之后,为了引开狮吼兽,我才出此下策……我对孟娇献殷勤,也是因为她平日里向来我行我素,最好鼓动。果然,孙宇不过透露一下素心草,她就将他排挤出去,然后哄着我带她来采。” 傅灵佩不由冷笑。 这两人倒也是一丘之貉。 马元看上去憨实,实则奸猾。虽说天方老人的覆土盘是难得的宝物,有这覆土盘不论到了何处,都不怕迷路,甚至传说可带人出绝境,但这马元为了一个还未证实的消息,便从一开始物色目标,悄悄接近,最后毫不犹豫地将其陷入险境,想来那幼崽也在其计算之中,不然狮吼兽怎会倾巢而出?也算得是十分的心狠手辣。 而孟娇天真任性,浅薄无知,既自傲于容貌,却又看不清旁人心思,反倒深信此人,最后陷入险境,不过即便如此,也要比马元好得多。起码,她没有这故意陷害的心思。 不过,真正可怕的,却是这孙宇。 果然,马云也不兜着了:“趁着孟娇吸引注意力之时,我趁机脱身与孙宇相携来此,不料落地之时便受了暗算。孙宇这厮……” 咬牙切齿显然是恨毒了他。 傅灵佩却不信:“若是他果真暗算了你,为何要留你一命?这些皮肉伤,只要一颗离陨丹就能解决了。” 马元摇摇头:“我也不知。”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傅灵佩因着对马元人品的不信任,反倒看不穿了,却被丁一一句话点明了:“若是我们没有发觉,马元自然血尽而死,耽误不了他的事。若我们及时赶到,留着马元,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这个孙宇,怕是不会再回去了……” 傅灵佩这才恍然大悟。 她是被自己圈住了,竟然一时没想明白。 “那你是看见你的覆土盘了?” “没……没有……”马元摇摇头,显然明白此次回门自己也落不着好,不再挣扎:“不过,孙宇这厮太自信了,当时我还有些神智,却看到他挖了一个东西出来。” “哦?”傅灵佩这才有些好奇,能引起这人处心积虑地设这个局,甚至连替死鬼都找好了的,不知道是何宝物了。 “我当时神智已经有些迷糊,眼睛勉强睁开,看得不算清楚。他当时挖出的,应该是一个椭圆形的石头,颜色……”马元顿了顿,像是使劲回想:“有点泛红,纹路特别,像是一朵盛开的苜岫花。” “苜岫花?”丁一突然站正了身子,身形有点紧绷,定定地看着他,眼里透露出一丝紧张来:“你确定是苜岫花?泛红的椭圆石头?” 马元又想了想,才重新确定地点头:“千真万确。” “你怎么了?”傅灵佩见他不同往常,不由传音问道。 “此物,若是马元没说错的话,应该是流云石。我寻了很久。你还记得我曾经在黑市拍卖那得的那方”离缘印”么?” “自然是记得的,你当时可花了三万灵石,财大气粗的很。”傅灵佩狐疑道:“先是离缘,后是流云,你究竟要干什么?” 这两个一个能在极短时间内阻碍禁制、分离因果,另一个却能长时间隔离禁制,镇神定魄,说起来,要流云石比离缘印珍贵得多。 毕竟第一个持续的时间太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