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修好了。 宁秋与沈誉打了声招呼,两方随行了一阵子,在一个岔路口便分道扬镳了。 四辆马车载着辎重,趁着夕阳的余晖,终于赶到了地头。 苏妍看着前面近在咫尺的宅子,长舒了一口气。 宅子大门前,早就得到消息的马二家的迎了上来,福了福身,嗓门响亮:“拜见夫人,小姐。” 青柳上前给了赏银,马二家媳妇腆着脸收起,一边将他们迎了进去,口中不断道:“正院与后院都打扫好了,夫人小姐进去就能住。” 一边叫身后等着的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帮忙着将马车里的大箱笼都卸了下来。 一路忙忙碌碌,等全部整好,天已经暗了。 苏妍匆匆吃了一顿,洗漱完便斜倚在塌上任身后的绿杨拿着绢帕将长发绞干,手中拿着本书,无聊翻看。 青柳支支吾吾地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苏妍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青柳一下子跪了下来:“请,请小姐责罚!” 苏妍不耐道:“责罚什么?”她从来就不爱身边人学了那等小女子的扭捏作态,话不好好说,非得人抠着一点点往外倒。 青柳摊开手,一张叠成心状的小纸条呈在掌心。 苏妍一怔,立刻坐了起来,也不顾那半湿的头发:“谁送来的?” “奴,奴婢,”青柳脸色苍白,紧张地绞了绞手指:“在半路等候的时候,有个庄稼汉递了这个过来。” “庄稼汉?”苏妍敲了敲桌子:“呈上来。” “自去张元处领罚。” 第206章 204.203.1.1 苏妍漫不经心地将叠成心形的纸条拨开,视线刚刚落在纸上,便忍不住嗤了一声。 她摆摆手,示意绿杨也退下,任头发随意披着,便站了起来。 古铜色的镂空牡丹雕纹灯被浅色细纱蒙着,发出幽幽的黄光,映在纸上,显得纸上那颗心更为朦胧。 “卿卿见字如晤: 一别半月,相思易惹,情思难量。只夜中明月,可堪托寄。漠困守家中,出之不易。鸳盟定誓,不敢一刻或望。许卿卿家中或有事端,切记警示。 望卿卿勿弃。” 满腹相思,尽付纸上。 苏妍拈着纸,怔怔出神。父亲之事还近在眼前,她不敢轻信男子,可心底油然而生的亲近与信任,却又让她不由信了八分。 不过,现在她在意的,不是这相思之言,而是丁漠写在最后的警示。 家中许有事?什么事?莫非是指苏母与苏父的争执?可此事不出苏府,怎会由人所探知?丁漠又是如何知晓? 她不禁头疼地拧了拧眉心,家中连日来的不太平,让她精神疲惫。想到离家之前所做的布置,苏妍心里又安定下来。 终究还是女子身份大不易,不然岂会有这事事制掣的感觉。 苏妍蹙着眉,就这么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极为平淡,庄子清净,贴近自然,每日清晨陪着宁秋散两步,偶尔捣鼓些吃食,苏妍自己都觉得自在了许多。 更别说一直郁郁寡欢的苏母了。 宁秋自来了庄子,这么日日地闲散下来,心里的郁结不自觉化开了些许,加上温泉的日日泡化,连气色也好了很多。 这让苏妍深觉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只沈家的庄子离得近,就在隔壁,沈三娘子常常送来拜帖,或者邀请一聚,两相处得极是不错。宁秋爱她的知书达理,温文婉约,常常是赞不绝口。苏妍虽与她兴趣上不算相投,但却对她熨帖的性子极是欢喜,如果不算那时不时窜出来的搭头沈誉的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