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能破阵,为何能知晓遗府中一定有你要的功法玉简?” 程无趋为难地拧紧了眉头,傅灵佩却执意等,他只得叹了口气,“跟你们打交道,还真是半点都不能瞒。” “当年我抽签的运道之差,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丁一眼弯了弯,轻笑道:“晤,确实见所未见。” 差到家了。 程无趋翻了个白眼,才接着道,“世上既然有转运之说,便有借运之说。我幼时,曾得过一枚玉简,名为借运录。” 说到这个,程无趋一脸苦相,桃花眼都耷拉下来。 “也亏我那时留了个心眼,没有完全照那借运录上的做,否则当初便该直接要了我的命去。你猜怎得?这借运录十分邪门,借的是我自己的运,只不知是借给谁了,从此后,我便处处倒霉。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喝口水容易塞牙缝,踩飞剑容易打跌这类的小事,索性倒霉着倒霉着我也大了,到如今这般。” 傅灵佩听着都不禁为他掬起一把辛酸泪,“我今日,可没见你塞什么牙缝。” 说起来,吃喝了也不少口的。 丁一也挑眼看他,“看你还是蛮顺畅的。” 程无趋摊手,“是,当年我便想说了,与你们在一块,我这坏运道似乎好了许多,这也是这么多年,程某一直坚持不懈找你们的原因之一了。” ——好很多? 傅灵佩不由抬头,正好对上丁一若有所思的眼神,两人眼神一碰,很快便分开了,丁一道,“所以你一定要找我二人,也是为了我们在,能镇压一下你的坏运道?” “是。当时我寻到那处遗府,识海中便着了魔似的,一直叫嚣着要进到里边,直觉告诉我,里面有我想寻到的有关借运录的答案。” “我猜测,约莫还是个玉简。” 傅灵佩颔首,原本还有拒绝的意思却歇了。 借运借运,那么这运,是借给谁了?又有多少人,碰到过这样的借运录,被借走了运甚至是性命的? 他们两人在程无趋旁,便能帮其镇压坏运道,可算起来,她唯一与常人不同之处,便是两世为人,这是否说明她已超脱五行,不在天道管控之下?以至于但凡升阶,天道便似疯了般,要借助雷电将她毙于掌下? 她心里直觉否定这个猜测,却又说不清心里隐隐的惶恐是什么。 丁一抚了抚她的发顶,手心干燥而柔软,缓声道:“静疏,莫多想了。” 他抬头,见程无趋还期待地看着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既如此,时间定下后,便再通知我二人罢。” 说着牵起傅灵佩便大步往外走,程无趋乐颠颠地跟上来,顾不上保持其翩翩元婴的风度,诞着脸道: “你们这是,答应了?!” “晤,应了。” “太棒了!” ——程无趋一蹦三尺高。 还在堂的茶馆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堂堂程氏少团长,未来的一团团长当着无数人的面,做出了生平最二缺之事,以至于他以后每每擒着翩翩公子的作态,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丢脸一刻—— 傅灵佩瞥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满脑门的问号暂时都被程无趋的一蹦给震散了去。 莫玉儿目瞪口呆,迎上来的步子都顿了顿,半晌才道: “诸位用得可还尽兴?” 丁一挥了挥袖,“晤,尽兴。”眼风都未给一个,便直接走过了这风韵十足的老板娘身边。 莫玉儿扯了扯还傻乐着的程无趋,努了努嘴,传音道,“这人什么来头?”一个粗犷大汉,竟然这般无视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