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到如今,他也不屑掩饰自己,杀意昭然。 “真真好一番大戏!”清玄笑嘻嘻地鼓起掌来,“老畜生,瞧瞧,你家小辈都不听你的话了,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厉害。” “……不听话?那便斩了。” 陆天行话音刚落,剑柄直直往前一递,剑芒暴涨,吞吐间就要将陆篱姝脆弱的脖子斩断,却被旁侧里一道古铜色长剑撞得荡了开来,无形的剑气扫过,一截发丝和着“噗噗”暴动的空气落了下来。 陆玄澈咽下喉头窜起的血腥味,迅速将陆篱姝拉至身后,挺身挡在前面,眼含恳切,“老祖宗,求您饶了七妹。” “莫非,你以为本尊不敢杀你?!” 陆天行咬牙道,他平生最恨人威胁。 “哎哟哟,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清玄插到了两方之中,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天也不早了,这女娃娃不巧,正好是我天元派的弟子,清玄这就腆着张老脸将我派的小弟子拎回去了。” “走,女娃娃。”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问,你问。”清玄半步不让,不耐地挥手道。身体几像是贴在陆天行身上一般,两人眼瞪着眼,僵立在原地。 陆篱姝转向陆玄澈,眼露迷茫,她被他一系列的举动都搞混了。 “五哥,谢谢你刚才救了七妹一命。只不过七妹心头总有一个疑问,不知五哥可否为七妹解惑?” 陆玄澈苦笑,脸现恍然之色,“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我的答案是,是。” “是我将莫师兄与凌渊真君的关系告知剑尊的,你想得一点没错。” “……为,为什么?”陆篱姝想不明白,陆玄澈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哪有为什么?”丁一懒洋洋地支着紫电,一袭蓝衫飘啊飘的,唇间那抹笑就显得格外可恶。 “不过是每日每夜里求而不得,抓心挠肺的嫉妒,你的五哥哥他嫉妒,嫉妒本君拥有了他的梦寐以求,他想得到,又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陆玄澈猛地转头,却见傅灵佩眼神凌厉,仿佛他就是角落里的一只蟑螂,一只臭虫。刚刚强自咽下去的一口血猛地又窜了上来,口腔里满满的血腥味。 “五哥,凌渊真君说的,可是真的?” 陆玄澈欲摇头否认,心底的无力却让他张口不得。 从前他无时不刻不在告诉自己,做的所有一切是都是为了傅灵佩,让她远离丁一,远离一切是非。因此,他推波助澜,他有意无意引起剑尊对丁一的警惕,甚至透露出莫语阑与丁一的关系,只为老祖宗早日将丁一拿下致死。 他甚至连自己的心,也一并欺骗了,并为自己的苦心孤诣、无私奉献而感动。 “陆玄澈,你真让本君恶心。” 丁一的蔑视,像是压倒了陆玄澈体内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这么多年来紧绷着欺骗着伪装着的自我,终于碎裂了开来。 陆玄澈揩了揩嘴角,阴鸷地笑了,神情截然不同,眼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可惜,我还不够狠。若非我的帮助,你以为莫师兄一个被囚之人如何有余力递出纸条?届时背负着傅家满门性命,你与,”他顿了顿,“……你与静疏,还有可能?告诉你,这所有发生的一切,皆因你而起!莫师兄的伤,还有那死去的万万凡人,一切都源自于你!” “身负宝藏,总有饿狼。”丁一耸了耸肩,“你强自将所有罪名加诸本君,莫非以为本君是那些个道貌岸然的蠢人,要为你家老祖宗的贪婪虚妄顶罪?且做梦去罢。” 傅灵佩也踏上了白玉高台,“不过,为了傅家上下,本君还真是要谢谢你那还剩那么一点点的良知。” 此至,台上已站了许多无关之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