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莫把师妹我想得这般脆弱,只是……” 此番过后, 长空失色,日月黯淡,她心力一时无以为继,沉湎进了虚无。 秦绵敏感地觉出她的一丝郁色,摸了摸鼻子道,“师妹,你且休息休息,有事便唤师姐,莫客气!旁的不行,些许跑腿之事,师姐还是做得来的。” 傅灵佩颔首微笑,眉眼被灯光釉出一层清冷的艳光。 秦绵一时心跳滞了一拍,手便停在了半空。傅灵佩奇怪地看她,秦绵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转身出门,心下是一阵惊心动魄。师妹受情伤之后,这容貌更美上一层,本已是人间难寻,如今美人添新愁,更让人见而心折,连她一个女子之身竟也受了诱惑。 美成这样,未免遭祸。 亏得师妹已是元婴,若还是金丹筑基之流,早被人掳了去了。也不知师尊的心肝肉怎么长的,对师姐还能皱得下去眉头,再想起魏园回回来时的那副模样,秦绵不免更叹了声。 “如何如何?” 娇娇头一个蹦到了她鼻子面前,四只毛茸茸的爪子比划着,“老大疯没疯?” 见秦绵神思不属,立时嚎啕大哭,毫无形象,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往下落:“我就知道,全天下的美人,个个都是磨人精,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大这是伤透心了,呜呜呜呜……” 魔音穿耳,哭得极用力极伤情。 弥晖露出了个无奈的笑,两只长耳朵耷拉下来将耳洞堵住,一边对着向外步出的傅灵佩点了点头,“老大。” 秦绵愣愣地看着傅灵佩步法阔朗,身姿飒爽地走过她身边,一路往外扬长而去。 再一看房内,那具白骨已然消失不见,看来是真的被她收好带在身边了。 “老大,等等我!” 还不待秦绵反应过来,一只七尾的白毛狐狸已然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身后缀着一只浑圆的灰兔子,还有一团……模模糊糊的小白人? 秦绵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孰料再一睁眼,已然失去了他们的踪影,不由快速冲了出去,只捕捉到一道尾巴,耳边传来傅灵佩沉静的声音: “莫跟,找鼎。” 言语简洁,行动干脆。秦绵只得悻悻地回了自己房间。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渐落,天剑峰沐浴在一片暖色的霞光之中,似是旅人归途,热烈而温暖。 弟子们匆匆来去,偶或停下脚步,躬身作揖,一切依稀仿佛。 傅灵佩却走得格外的孤独。 脚下的土地有青葱绿意点缀,身后的白狐狸和灰兔子蹦跳活泼,但那并肩而立的身影,却不可再得。 傅灵佩感到微微的鼻酸,脚下一踏,轻烟步运转如意,不过十几息,人已到了宗门大殿外,穆亭云正静静地等着她,见她来便露出个笑模样: “静疏,若是来看你师尊的话,可去错了地方,他如今不在此处。” 说起此事,穆亭云便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这半月来,楚兰阔发挥强盗作风硬生生霸占了自己的洞府,害他有家归不得,只能日日守在这宗门大殿理事。 “非也。”傅灵佩摇头,“静疏来此,只为了想问清玄道君一事。” 穆亭云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习惯性地摸了摸下颔,发觉一片光滑,这才想起前不久这蓄了许久的一把美髯遭了秧,被心爱的女儿一把剪子全剪了去,不免大感肉疼。再见傅灵佩惨淡淡面色,不免起了同病相怜之感,拍了拍她肩,摇头叹了一声: “老祖宗早先便交代了,你若来寻他,便告诉你,他,闭关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