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坐定之后,注意到对方的精神状况好多了,“现在精神了?你昨天怎么能这么累,我怀疑你根本不是因为工作。” 周晏北笑的清清爽爽,“那是什么?” “是夜生活吧?” 周晏北:“……” 他这种条件的男人,仍是在荷尔蒙蠢动的阶段,没有那种那种才奇怪啊。 周教授摊手,言简意赅回答:“怎么可能,这世上还有地方会比实验室有趣吗?没有了。” 徐心同:“……” 真是骚话张嘴就来。 林家村这边的土地大部分都被耕种着不同的农作,她望着越过眼前的山野和田间,心情随着目的地的接近,也愈发有些紧张。 毕竟是那个害死岳绾的男人,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她恨了这么久的人。 恨不得他去死,去给岳绾赎罪。 到了一家极其普通的砖房门口,商务车的司机找地方把车停好,留在车上抽烟。 老房子外头还被圈着一块地方做了鸡窝,圈养着几只老母鸡。 很快,从另一边跑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脸上有些汗渍,手上也全是脏兮兮的灰尘,指甲缝里还有淤泥,是那种长时间残留下来的感觉。 如果不提他是邓明扬,徐心同在人群中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因为这个人确实就是一副泯灭众人的形象。 然而,被那样骄傲随性的岳绾喜欢过的男人,怎么会如此普通呢。 徐心同第一反应是根本不敢相信。 邓明扬与她对视几秒,望到她眼中明亮如星碎的光,他很快垂头躲开,略显尴尬局促地说:“来了啊,快请进,请进。” 男人领着他们进屋,和蔼地笑起来:“刚从地里回来,那个,这屋子我一个人住,地方有点乱,别见怪。” 徐心同挑着眉想,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一个人住,难道是光棍? 虽说地方确实不宽裕,地上也有些杂物堆积,但徐心同观察向来仔细,她发现屋子里的角角落落还是被打扫的干净整洁,甚至有些文墨的气息。 砖房的一楼就是十几个平方的小客厅,简陋的黄花木桌椅,擦得一尘不染。 电视机柜上似还摆着一些相框,里面有他和一对老夫妻的合影,也有和年轻孩子的互动,还有一些比赛奖状的照片。 徐心同瞄了一眼,imo,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她捡了个地方坐下,邓明扬给他俩端上两杯大麦茶,香气满溢在鼻息之间,还有一股很淡的,青草混着衣物洗涤剂的味道。 怎么说,洗涤剂的味道,就好像城市里独有的一种气味。 由此可见,这男人在这里生活几年,还是留着当初一些生活习惯。 “徐同学,是吧?还是徐渊驰的妹妹?”邓明扬笑呵呵地,到厨房用毛巾擦了擦手,折身回来说:“真没想到还是见到你了,我看过你照片,几年前你还小呢。” 徐心同猜到肯定是岳绾给他看的,脸上神色微沉,唇角不自觉地绷直:“你躲到这里来,就算完了?” 周晏北看她情绪很平静,也就没多插手,任由他们两人交流。 仔细打量邓明扬,会发现他身上还是存留着从事教育行业的一种儒雅气质。 “我一直以为会和徐同学你见上一面,后来觉得这辈子不会再碰面了,但现在你看,我们又坐到一起了,人生真的是……我们意料不到的故事太多。” 徐心同听他这样的开场语,只觉得脑袋一跳跳地疼,沉得突突突突,后脊背冒虚汗。 她转头去看周晏北。 周教授安抚般地笑了一下:“命运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