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情愿选择一条更艰难、更痛苦的路去走。 只因为那是属于自己的路。 这就是他和家里的约定。 徐心同正对“出国”这件事觉得敏感,不由得一脸沉思。 季青昭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管怎么说,能自己选择也是一种开心。毕竟参加节目也是一种找寻的方式,不是说通往真理的路都是坎坷的吗?尽管它非常困难、会让你吞下苦果,但也要珍惜每次机会,因为只能真正去做了,才能不留遗憾。” 还真别说,他这番话说的很漂亮,也很有道理。 “嗯,也是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不管参加还是退出,都至少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徐心同突然想知道,要是周晏北在这里会说什么呢。 但她很快压下这个念头。 混蛋。 反正那个人都快要离开母国了。 …… 晚上,周晏北还真到滑板场亲自护送她回家。 徐心同和季青昭他们打过招呼,两人往停车场走。 道路昏暗,夜里开始刮风了,有一两盏路灯暗着也没修。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两人一前一后的呼吸声和走路声,其他什么都没有。 徐心同走到男人那辆路虎揽胜的侧边,实在憋不住,定住脚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出国了。” 周晏北开了车锁,在车灯亮起的一霎,微微愣怔。 “你……怎么……” 徐心同心下更沉,知道自己听来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我听你们研究所的人说的。” 周晏北没有进车子,两人就站在车旁,一人一边,仿佛某种无声的对峙。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那天要和我说的,是不是就这个?” 徐心同说完,不等对方作任何回应,径直朝他走去。 周晏北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就站在原地,随后,她突然伸出双臂,往他的肩膀两侧狠狠推搡了一下。 他没有防备,被推的往后踉跄两小步,甚至还没站稳。 年轻人的肩膀平整宽阔,骨肉匀停,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神色略带错愕。 徐心同烦的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 “你想的真好啊,把我叫去参加什么比赛,自己跑去国外逍遥,可以啊,你自以为桃李满天下了?” 她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冷漠还是愤怒,抑或两者都有,还掺杂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周晏北无从猜测。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为什么你……” “别说了好吧,你要滚现在就滚,以后我的事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徐心同本来就没有真的要搭他车回去的意思,她只觉得胸口的郁结越来越酸楚,有些话不说出来,能活活把人憋死。 夜色将她泛红的眼圈遮住了,但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颤抖。 周晏北追上她几步,心里分析着是不是这个小姑娘以为自己要抛下她,所以才会这么愤懑。 “徐心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你参加比赛的时候离开,我一直站在你身边。” 徐心同冷笑,最后还是要去国外结婚生子的人,又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呢。 “所以你很在乎是吗?我们一起比赛的这件事。” 周晏北问出这句话的目的,显然是想醒她,他们都在重视同一件事。 他甚至就要控制不住把内心的真实感情说出口。 但到了徐心同的耳里,却完全不对味了。 “哦?是吗?”她嘲讽的笑容就挂在唇角,整个人散发着冰冷又叛逆的气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