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其他皇子受的住,可他家殿下却不成! 殿下自出生便体弱,一日三顿地喝药,岔过时辰药效就不是很好了。他没了办法,只能擅作主张派人将药送过来温在耳房。 “罢了,回去吧。父皇施恩,一会儿李太医会过来,好生迎着。” 崔鸣眼睛一亮,连声应着:“哎!” 第19章 气笑 两人一路回到东宫,看到太子又在咳嗽,宫中的人都是叹息。太子最好不过的人,偏偏身子骨不好。要不然宫里的人哪里还用发愁应该归附谁去? 东宫的满池荷花开得正好,碗大的红莲簇拥在一起,给夏日添了几分凉意。太子披着披风站在窗棂前,狭长的眼睛流光四射,黑如曜石般的瞳孔氤氲着雾气,让人看不清楚,竟跟在外面的谦逊柔弱的模样全然不同,颇有有几分邪气。 “殿下,该吃药了。”崔鸣捧着一碗浓黑的药汁,生怕漏了一滴。 太子回过神来摸摸手上的血玉扳指,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浓重苦涩的药汁蔓延开来,他却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崔鸣匆忙接过药碗,惊疑不定。平日里太子喝药,虽也没喊过苦,可都是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哪里见过笑? 太子虽没说。崔鸣也知道,太子从娘胎里出来还没开始喝奶,就开始喝药,哭也罢了,偏生一点用都没有。搁谁心里对这些汤药也烦得很。 “殿下,别站在风口了,万一……” “崔鸣。”太子垂眸看向他,热腾腾的药给他的嘴唇添了丝血色,白肤红唇,比寻常女子都要艳丽。 崔鸣心里刺痛,也只有在喝药的时候,太子才能有这般气色。 “童珂闹着要嫁给孤。” 崔鸣愣怔,随即大喜,“这可不是正好?殿下如此出色,童家小姐哪里能抗拒得了?” 太子勾起嘴唇,低声自语:“孤本不想用这幅身子牵连你的,可你是自己撞进来的,这可怨不着孤了。” 听到清清楚楚的崔鸣笑道:“那殿下可得好好保养着身子,……” 太子双眸闪耀着迫人的光芒,摆手强硬地打断他的絮叨:“让坤宁宫的人都警醒着一点,别让皇后坏了事儿。乾清宫的人也暂时安分下来,父皇最近怕是对我多有猜疑,仔细着点。” “是。”崔鸣又问:“那,瑞王和庄妃哪里……” “无妨。只要靖安侯扛住了,庄妃母子翻不起大浪,不过是因为那张脸罢了,还真以为能窃取孤的东西。还有,问问那两个绣娘,如果还是执意进宫就送进来吧。” 崔鸣也是为太子不值,好不容易发次善心,那两个绣娘竟然还不领情。没进宫的人哪里能想到宫里的龌龊?既然两个绣娘自己把送上来的福气踢跑了,那就怪不得别人了。他低头应下:“哎!” ** 没过几日,北边突然突然传来战报,鞑子突然整顿人马,恐有侵犯边境的倾向。边境怕是会有大仗要打,可靖安侯这个主将还卧病在床! 景明帝震怒,刚想派人将靖安侯从府里拽出来,就听到宫人来报,靖安侯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景明帝已经做好准备,等靖安侯一进来就呵斥他不顾国家大义。只是没成想靖安侯是被宫人扶进来的。 靖安侯一进来就将宫人推开,纳头便拜,“皇上,请允臣赶回边疆,臣必将鞑子赶回他们老家去!” 景明帝到了嘴边的斥责就这样被噎了回去,定睛一看去人发现靖安侯跪着的地方湿了一片。他大惊失色,起身走过去作势要扶起靖安侯:“爱卿这是怎么了?” 他本是想着虚扶一下,谁想到靖安侯还真是没有力气,真将整个身子压了过来。他只觉像是被大山压住了似的,满脸通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周启恩简直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他一边匆忙跑过来搀住景明帝一边将压在景明帝身上的靖安侯推开。 靖安侯这才看到景明帝的脸色,吓得瘫倒在地,高声道:“臣有罪!” 景明帝揪着心口,大口喘气,语气虚弱:“唤,唤太医!” 乾清宫里外静的像是掉根针都能听得见,李太医满头大汗,细细给皇上诊了脉,猛地低下头立在一旁,声音压得极低:“圣上无大碍,只怕是为北边战事操劳,劳心劳力累着了。” 周启恩狠厉地瞪了一旁的靖安侯一眼,李太医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皇上是被靖安侯累着了! 靖安侯满头冷汗,愧疚地低下头,却不敢说一句话。难不成他要现在请罪,说都是臣不好,让圣上累着了? 景明帝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大毛病,摆摆手,“给靖安侯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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