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冲她打招呼,并好心提醒:“徐小姐,霍总一早就出去了,您要不先上去坐一会儿等他?” 徐星眠讶异,平时霍承骁不在公司会跟她说一声,今天太反常。她回以微笑,掏出手机走到一旁的休息区打电话。 不久,那端接通,霍承骁声音中夹杂着倦意,“下课了?” “嗯,你不在公司呀,上午还回来吗?”她靠在吧台沿,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低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找你。” 霍承骁没能拦住程烬生,半个小时前秘书接他去了申城的机场,下午的私飞回伦敦。他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告知徐星眠,这个令她期待许久的答案。 “过来湖色礼,有样东西要给你看。”霍承骁怕在电话里说小姑娘太激动,他不放心,“到了给我消息,我出去接你。” 徐星眠不疑有他,没多想他的话,单纯在脑子里过了遍,有东西要给她,还卖关子不肯直说——其中定有猫腻。 她勾起唇角,走出公司大门拦了出租车,报上湖色礼的地址,司机经由后视镜看她,小声嘟囔道:“小姑娘家的少去那种地方嘞,坏人多的很。前几天我听同事说有个女孩就被那什么了。” 后面的话欲言又止,徐星眠虽只听了半截,却知晓他口中遭遇不幸的女孩是谁。她抿唇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垂头看手机。 车程半个小时,徐星眠下车前给霍承骁发了短信,走进正门时就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自走廊尽头由远及近,她脚步顿住,等那道身影行至光线明亮处才敢确认,抬步小跑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还好我不近视,不然那么多人我还真看不清哪个是你。” 霍承骁俯身,走廊中的外放音乐音量太大,他凑到女孩耳边,故意压低声线道:“没事,我和你有心灵感应。”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畔,徐星眠敏感地缩起脖颈,捏着耳垂往后退了两步。 霍承骁无声笑了声,牵着她回到包厢。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桌上的两支酒杯显得格格不入。杯子旁边有一沓文件,整齐摞在那,她疑惑问:“你刚和合作商签完合同?” 霍承骁眸光沉沉,揽着她坐下后拿起合同递过去,“看看。” 徐星眠没动,“这涉及商业机密吧,我看不太好。” 霍承骁歪头凝视她,思忖半秒说:“和你有关的事算是商业机密吗?” 徐星眠没再犹豫,抬手翻开文件扉页,非常正规的转让合同,她在法律的选修课上学过一些,逐条分析着合同内容,到最后的金额处,她目光一顿,“无偿?!” 随即,视线下移至双方的签名上,程烬生的字体方正,簪花小楷,看得出专门练过。世界上爱好练字的人何其多,唯独这三个字让徐星眠失神许久。 徐斯燃写字有个小怪癖,每一横的收笔处习惯扬出一个小的弧度,被爷爷骂了许多次都不肯改,久而久之成了他独特的风格。 不会有错的。 徐星眠睁大眼,抓住身侧男人的手指,合同零散落了满地,“是他对不对,他就是哥哥对吗?” 霍承骁轻颔首,俯身捡起散落的纸张,归正好塞进牛皮袋中,随后将袋子交给她。 “这是他给你的。”霍承骁敛去脸上外露的情绪,吐字清晰念出后面的两个字眼,“嫁妆。” 都已经二十一年代了,谁还那么老土给家里的女孩置办嫁妆。 徐星眠捏着手中的文件袋,鼻尖忍不住酸涩起来,只有她哥哥那个小古板,完全遗传了爷爷的古板思想。 徐星眠吸了吸鼻子,翁里翁气问:“他现在在哪,我要去找他。” 霍承骁思及程烬生离开时的表情,他并不打算让徐星眠知道自己的存在。 徐斯燃早就死了,死在四年前的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