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意思是,咱俩就做一对野鸳鸯如何?”平阳公主手又绕过他的脖子,连诱带骗的哄着他。 “公主是想睡了我,但并不想嫁给我对吗?”卫暄从她无厘头的一堆话语中,终于理清了。 “对,就是这样。”平阳公主猛的点头。 “公主,不好意思,本公子没你那么想得开,本公子注重名分。”卫暄将平阳公主脱了个半光,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突然停住了,身子一翻,便与她保持了距离。 “本宫看你不像是个想不开的人啊,你这样把我剥了一半,就不打算干些什么吗?”平阳公主往他身边凑了凑,心里一阵失落,难道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她都成了半透明了,他能忍得住? 卫暄被平阳公主如此露/骨的一问,诧异的看着她,这么多年来,似乎到现在他才看到了当年的她。 “我说过,我注重名分,公主要想让我怎么样,驸马的名分就必须给我。”卫暄依然没有退让。 “驸马那官职有什么稀罕的,自古以来谁都知道驸马是个吃软饭的官职,你要它来做什么?你现在活的逍遥自在,要是真做了驸马,就不会有现在这般潇洒,而且你一旦成了皇家亲戚,每时每刻都有掉脑袋的危险,说不定、说不定哪天因你一句话,你整个卫家就没了。” 平阳公主这一世再也不允许自己的身份害他,上一世就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才让恶毒的白眼狼生了杀心,而她也是在自己的头颅被割下的前一刻才知道,她一直以为病死的夫君是被毒妇下了药,药死的。 平阳公主眼里隐隐闪出的泪光,让卫暄心猛地一疼,他不明白她现在到底知道了多少,这几年的她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她装疯装傻,再与自己退婚,如今又说了这番话,她是想保护他? “公主这话的意思,是看不起我?我没本事娶你?倘若这样,公主为何还要来招惹卫某?”卫暄坐起身,眼角瞧到她雪白的手肘处,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异常醒目,她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他的余生都将为她而活。 “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又何必在意能不能做驸马呢?”平阳公主的喉咙不知不觉微微发紧,她与他之间,似乎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么如意,他为何非要当驸马?她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准备要自己的公主身份,她迟早是要出家的。 如此再过上几年,等她、等她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如果她还没死的话,她便与他双双隐退,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可现在看他的反应,似乎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这一世他对自己的爱有多浓,是不是也如上一世……上一世他到底爱自己多少?平阳公主脸色突然惨白,上一世他与自己成亲后,夫妻间相敬如宾,虽无惊天动地的爱恨纠缠,可她以为他也如自己爱他一样,爱着她的,他与她成亲,又怎么会只是为了驸马的官职呢? “公主,卫某不才,驸马是卫某此生的心愿。”卫暄没有再看平阳公主,起身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这话灭了平阳公主所有的希望,一道清泪自眼角流出,她不知道她前辈子到底是怎么活的,竟活的那般糊涂,她连卫暄是不是真的爱她,她都没搞清楚,现在竟让自己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公主,即便是没睡成本公子,也不用哭吧?时候不早了,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卫暄转过身就看到平阳公主流出的泪,心里不忍,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旁,手掌移到了她的脸上,轻轻一抹,挂在平阳公主脸上的泪珠子就停在了他的指尖。 平阳公主将头一扭,躲过他的触碰,心里竟有些气,“衣服是谁脱的,就应该由谁穿。”他现在越是这样对她,她越是不清楚他到底爱的是公主,还是她本人。 “公主说的有道理。” 卫暄清冷的脸,深邃的双眸,凝了又凝,每一次肌肤的触碰都能让他内伤一回,在为她系上腰间的那条带子后,卫暄再也忍不住,转身猛地打开了门,“公主,请” 而他的表现看在平阳公主眼里,就是在嫌弃她,顿时她的心又被他踩在了地上狠狠的虐了一回,她是有多没吸引力?他竟能如此镇定的为她一件件的把衣服穿上,现在他是在让自己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说了不给他驸马身份的原因吗。 “本宫不敢劳烦卫公子,卫公子就不必送了。”平阳公主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异常。她不能那么没出息,他不爱自己又怎样,她总不能去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就当自己还他前世对自己两年多的夫妻情份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