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情绪又在心头翻江倒海。 她猛地抽出胳膊,不予理会。 哪知许鹤宁再度拉住她道:“云卿卿,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会失去一些理智和判断,我知道这些听着像是我的推脱之词,但绝不会有下次。” “——你够了!”云卿卿把手里的团扇狠狠砸了过去,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我先打你一巴掌,然后再告诉你打错人了,让你不要计较好不好?!” 她一直给人印象都是安静娇柔的,许鹤宁被当头砸了扇子,一时错愕。再听到她堵自己的话,更是无言以对。 云卿卿砸了扇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毫无预兆滚落,沿着下巴,吧嗒就滴在许鹤宁拽着她的手背上。 温热的液体却让许鹤宁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了手,这一瞬间,她跑了出去。 许鹤宁回过神时她和云家的护卫都已经跑远,他低头看了眼还在手背上润开的眼泪,那小片肌肤失去了温度,冰凉扎人。 小小的厨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明清还打坐在炉子边,姿势没有一丝变化。 许鹤宁站在门口凝望着蜿蜒的石子小道,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良久才拾起云卿卿丢下的团扇,自顾走了。在他离开后,明清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云卿卿方才拿过的菜刀上,若有所思的又入定了。 觉明寺有着百年历史,四处绿植葱郁,每一处都带着沉淀了岁月的宁静。 云卿卿一路跑回落脚的客院,从绿翠中走出来,满腔愤怒都散去不少。 庭院里,丫鬟婆子正围坐在庭院里磕瓜子闲话,见她先回来,连忙都撒了瓜子站起来见礼。 “你们都在这里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走动!” 云卿卿在进屋前丢下一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心慌。 惯来脾气温和的二姑娘怎么了? 她们还是首次见到她这样厉声厉色。 翠芽紧跟她身后,对刚才经历的事心有余悸,压低声音在她边上说:“姑娘,簪子我明明收好的。” 今天早上她没有见到簪子,没有去多想,结果出了这要命的事情。 “你想想昨天谁进过我的屋子。”云卿卿走到圆桌边,倒了一杯茶,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她还没有气糊涂,知道是有人作了局,就想挑拨她和许鹤宁之间的关系,又或者更深一层是有人见不得许云两家好。 她祖父先前说过,有人针对他们两家,还意图给云家扣上一个收赃的帽子,所以她不得不想得更多。 翠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努力去回想着:“姑娘的簪子是晚间沐浴前才摘下的,奴婢亲手放进的妆匣,之后是清风明月两个进来伺候,再后来王顺家的送来糖水……” 还有谁来过。 翠芽想得额头都冒了汗,急得直想跺脚。 在这个时候,她脑袋怎么就不灵光了,后面还有两人来过。 云卿卿喝过水,把杯子往桌面一扣,接道:“我大姐姐身边一个小丫鬟送了香包过来,说是安眠的,那个时候你在净房里收拾衣物。还有就是我娘亲身边来问安的小丫鬟。” 拢共就这些人。 “你先去查查我们的人昨晚谁出去过,早上又谁出去过。”云卿卿准备用排除法。 翠芽得了吩咐,见自己主子冷静也有计较,就有了主心骨,一敛神转身出去了。 很快,翠芽去而复返,给到的消息是她们这边的人在入夜后都没有离开,早晨也没有。而且都相互有两到三人能证明行踪。 “不是我们的人。”云卿卿闻言反倒神色凝重,丝毫不觉得轻松,“你去寻夫人,告诉她这事,请她先回来一趟。”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