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回云家的事,许鹤宁是赶回兵马司时收到的。 陈鱼脸色发白,在他眼中闪过黯然时说:“大当家,你揍我一顿吧。” “要是打死你能解决事情,我肯定会下手。”许鹤宁搭在腰间的手狠狠握了一下剑柄,随后松开,去吩咐让今晚当值的留意各处。 他在京城,龙困浅湾,手上那点人根本不够用,也是没有办法才让兵马司属于自己管辖的人去参与搜寻。 吩咐过后,他冷着脸让陈鱼带他再去客栈,想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而云卿卿那回到云家,问的第一句话是云老太爷:“祖父歇下了吗?我有要事跟他老人家商量。” 管家本就被她突然回来吓一跳,当即先跑去禀报。 云老太爷倒没歇下,还在书房看书信,见到她披着斗篷带着一阵夜风来到跟前,实在诧异。 “怎么了?难道是那个小子给你气受了?” 老人半开玩笑,叫人给她看座。 云卿卿在马车躺了会,腰后还疼得有些发麻,谢过后就坐下,摘掉斗篷抿抿嘴说:“我夫君那儿遇到棘手的事了。” 云老太爷怔了怔,把手上的信放下,神色严肃:“什么事。”还让她半夜一个人跑回来。 云卿卿本就是来求助的,三言两语把事情道来。 “你倒是还能定下心来帮他找人。”老人听过后,意味不明看她一眼。 “这事又不能怪他。” 他先前的为难,她看在眼里。 在陈鱼开口前,她确实多想了,觉得是许鹤宁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可她不聋不瞎,自会分辨真假,最后发现是自己多疑,心里梗着那么些不舒服也还是认同许鹤宁的做法。 他要是这个时候说不管不问,那该是个多没有担当的男人。 君子光明磊落,她觉得许鹤去找人没什么不对。何况他说了,回来会给她赔礼道歉,不管两人现在关系如何,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当然希望先把事情解决了。 云老太爷笑一声,让云卿卿莫名想低头,也不知道自己是要掩饰什么情绪,就是不想去正视老人的目光。 “他手下确实没有多少可用的人,都被人盯着呢。”老人笑过后唔一声,当即就喊来人,吩咐让暗中去和许鹤宁接头。 同时还吩咐云家的暗探,看看有没有能提供的消息,都一并送过去给他。 云卿卿稍安,老人见她松口气的样子,扬了扬声说:“来,陪我下棋。” 哪知她哎哟一声,伸手去扶腰:“祖父,我腰疼,不能久坐,先回去躺一躺。” 表情夸张站起来就要逃。 谁要跟老狐狸下棋啊,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 云老太爷被她狡猾躲懒的样子气笑了,抄起书本就想砸过去,要动手又回想起来这是孙女,不是那滑头的孙儿,打不得! 气得老人笑骂只能笑骂:“都跟你兄长学坏了!”一说下棋,跑得都比兔子快。 然而,云卿卿还是没能躲回屋里,就被管事紧张带进来的人给绊住脚步。 “阁老,这位先生说受贵人之命,给您送几个人过来。” 管事神色古怪,正好跟来人堵了门口,云卿卿只能先把兜帽重新罩住头,退到老人身边站着。 今晚一个两个都不请自来,云老太爷皱眉,待同样穿着斗篷的男子把脸露出来,叫他震惊。 “郝先生怎么来了?!” 郝卫廷,是太子身边的谋士! 云卿卿在家里偶尔会听到父亲和祖父会提起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