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了,伸手去挽了他胳膊说:“我没有那么娇气。” 然而只是简单一句,有人却联想起更多,特别是她被自己抵着的那个娇态,望着她的眸光如同外头的天色,渐渐幽暗。 “你在出神什么?”云卿卿说话半会,不见他回应,奇怪地抬眼去打量他神色。 他的病因她知道了,比平时都更关注他的情绪。 许鹤宁在询问声中猛然回神,低头看到她明亮水润的眸子,为自己方才脑子里想的东西尴尬咳嗽一声:“没有,你先坐下歇歇,我去给你要热水洗漱。” 说罢,匆忙离开,等走出门,伸手一揉发烫的耳根,眉角眼梢就带了笑。 也许她跟来,是好事,不然他就只能空想她,起码现在是看得见,摸得着。 他这真是折在一个小女子身上了。 许鹤宁往外去,碰巧就遇见被簇围不知打哪回来的太子。 他们现在落脚的院子是个单跨院,为了安全他们都随着太子住一院。太子在正房,他们占的东厢房,锦衣卫陆副指挥使就在西厢房。 庭院里种了颗柿子树,枝叶都长得歪到院墙外,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过。太子就正好经过那歪歪扭扭的柿子树。 “肃远侯上哪去?”太子见着他,脚步站定,温润地朝他笑。 一副彼此关系很密切的样子。 许鹤宁心里没来由觉得这笑真膈应,拱手道:“厨房。” 太子嘴里啜着的笑意更深了:“跟随的厨子已经到厨房了,肃远侯不必再跑这趟,一会晚饭就会送来。正好陆大人也在,我们可以细致商议明日的行程。” “哦,臣正要去给臣内子要洗漱的热水。”许鹤宁根本不吃他这套,直白到就差说我得先伺候我媳妇洗澡,没空。 左右他就是不想靠近这个狗太子。 跟在太子身边的锦衣卫和侍卫都愣了,连陆大人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去看他。 许鹤宁却在众人注视中挑眉一笑,十足的无赖不上进模样。 太子被这种借口拒绝得同样怔愣片刻,好大会忽地笑了起来:“肃远侯是细心之人,攘外先安内。” 然而许鹤宁跟吃了枪药一样,啧一声怼道:“殿下误会了,我是惧内。” 在他甩脸离开后,太子大笑的声音都传出许远,许鹤宁在心里骂了句狗太子有毛病,专心去厨房安排要办的事。 不消两刻钟,禁卫和锦衣卫都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水寇肃远侯居然惧内,不少人看笑话,却也不少身感同受的主动和他亲近。 刚刚被调任到禁卫,许鹤宁对莫名就亲近自己的一批士兵感到疑惑,特别是他们还带着往后我就效忠你的那种热情。 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果然在宫里呆过的人都多少有毛病。 许鹤宁是先拒了太子一回,可出来的任务在身,他闹完那会的脾气,等云卿卿安顿下来就到正房参与议事。 云卿卿则让翠芽找出来自己带的红泥小炉子,就在屋内生火给他熬药,等他回来用饭。 期间同行的许尉临来了一回,亲自送来不少东西。 柔软的毯子,果脯糕点的攒盒。 云卿卿还是不太喜欢这个人,本要推辞,许尉临笑着道:“我这是给殿下和陆大人那边都送了,你这头不收,外人又得传别的了。” 话是对的,毕竟他和许鹤宁现在都在别人的注意中相处,可不正是要像一家亲那般。 她只好把东西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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