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几回的云卿卿觉得自己就是个被人翻了背的王八,除了挥舞手脚更显得滑稽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终于放弃挣扎,把头埋枕头里,眼眶灼热,索性做一只缩头乌龟。 被磨的皮肤褪掉两层皮,被水一润卷了起来,许鹤宁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先把已经脱离的那层皮用泡过酒的小刀给割去。 整个过程手一直在抖,怕极了自己的刀偏一下,会让她伤上伤。 她本来就娇气,有时他没控制好力气在她身上捏一下都会留下红印子,如今这样两块大伤口,她究竟是怎么忍的。 偏她还以为她做对了! 就是他过于纵着她,就不该把她带来! 许鹤宁是气她不懂爱惜自己,更多的怒意还是出于自责。 在憋着一股火气里,他好不容易将伤口清理干净,待敷了层厚厚的伤药,这才把地上的被捡起来,认认真真拍掉灰给她盖回身上。 做好一切,许鹤宁把一应东西收好,端着水盆又走了。云卿卿再度听到屋门被他狠狠甩上,连屋子都被震在晃动。 覆了药的伤处清凉,总算把那火辣辣的痛压下去了。 奔波一路,忍了一路,两人还吵一架,云卿卿此时疲极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期间许鹤宁回来过一回,见她睡着,把外头的烛火点亮,再度离开。 云卿卿一觉醒来已经是二更天,她是被饿醒的。 屋子里依旧安静,内室昏暗,隐约能看到外头亮着烛光。 她犹豫片刻,摸黑爬起来,在床上一通乱找也没有找着自己的裤子,最后一咬牙用被子裹着自己下床走到外间去。 外间空无一人,桌上放有一碗米饭,一个青菜,一碟子炒鸡肉。 她走到边上坐下,发现是已经冷了的。 肚子又咕噜一声,她抓起筷子就开始扒饭。 这边的米饭比不上家里的细腻,更何况还已经冷得发硬,卡在喉咙里很难受。 她知道许鹤宁是故意躲着他的,还把她裤子都收走了。 他爱躲就躲! 她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云卿卿赌着气,把饭菜都吃光了,摸着肚子回内间喝过水,再躺回床上。 她不知道明天是怎么安排行程,但是恢复力气要紧。 他们赶了两天的路,也不知下一个地方是哪里。 而此时的许鹤宁还在太子那边,神色凝重。 锦衣卫回报说因为西北大旱,不少百姓离开一路往京城来,而他们去的下一个地界沿途发现不少流民。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真定府范围,这两天可以放慢速度,直接进县城里整休。可太子听到说前边有大批流民,说要先处理了这批流民,起码要安顿好再前行。 “这样会耽搁时间,还会有危险。”许鹤宁主要责任在护送太子,安顿流民的事是本地官员该做的。 太子却执意先停两天:“让工部的人和户部官员先行,我们停两日再赶,能赶上。” 锦衣卫陆大人说:“殿下留下,是否想让官府开仓接济流民,再在此地给流民解决生计。” 各府衙的官员其实都是自扫门前雪的性子,外头来的流民基本都驱逐出城。所以总是会导致大批流民最后聚集在京城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