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色的可字就是太子写的。估计是先把折子发回去给官员,官员再另外用折子写了其它内容,然后才有的太子那一行请示。 许鹤宁为自己的大惊小怪好笑,很快定神,把这细微的发现遗忘到脑后。 而次日许鹤宁一早回到侯府后就开始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鼻头红红的。 “是昨夜冻着了吗?!”云卿卿给他递帕子,为了谨慎起见,当即让人去找郎中来。 许鹤宁捏着鼻子摇头,说话瓮声瓮气的:“是昨夜在乾清宫抄折子,被火盆围着,太暖和了。一早出宫,顶着寒风骑马出宫,估计是吹着了。” “坐轿子或马车就是,非得就骑马不成?” 云卿卿听了没好气睃他一眼,这人就是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但嘴里埋怨着,自己到小厨房给煮姜汤去了。 郎中的时候,许鹤宁已经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早,不见刚才要风寒的模样。郎中号了个脉,也说无碍,多喝两碗姜汤去去寒就好。 某人就顺势得意起来,圈着她的细腰挑眉道:“夫君身子强壮不强壮,夫人又不是不知。” 一回到家里就没正形,云卿卿呸他一口,想起昨日的事情问他:“你给霍二去信了吗?闵芷夕可能要定亲的事。” “忘了!” 许鹤宁松开他,懊恼皱眉,忙喊来陆儿去偷偷给霍二送信。 霍二虽然不那么靠谱,但如若是真心的,如今又愿意上进,未必不能给人姑娘幸福。 秉着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的老话,该帮一把他还是要帮的。 云卿卿在陆儿走后,拿来从西北回来前许尉临送的灰狐狸毛做的大氅过来,让他站起身试试。 “我早该给你备下的,你往后值夜的时候可以穿,要比其他的衣服都暖和。” 许鹤宁随意张着手套袖子,她围着他转圈看,一脸满意。 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但尺寸都是她亲自量的,还是很合身,免不得多少都有点成就感。 他一低头,就见到她弯弯的眉眼。 今日她在屋里难得穿了带毛领的小袄,领口一圈白色的绒毛,衬得她小脸欺霜赛雪的,好看得紧。 他低头就偷香,不想脚面有什么东西跑过,云卿卿的笑声就响起。 他动了动脚,看到几粒黑色的可疑小团子,再往侧边一瞧,他们从半路带回来的兔崽子就蹲在一边仰头看他。 而那小团子是什么,不用想了。 许鹤宁黑了脸,翠芽忙把那在老虎脚边拉撒的兔子抱走,让小丫鬟把赶紧收拾。 他在这家混得,连只兔子都敢欺负他了。 云卿卿笑了好大会,帮他把衣服又脱下来,结果被他迁怒,一把扛起来就往床榻那去。 “许鹤宁!大白天的,我一会好要去娘那儿,和娘约好了!” “娘正想要抱孙呢。” 许鹤宁很不要脸地回一句,让云卿卿都替他臊得慌。 院子里此时传来了不小的呼声,外头下雪了。 云卿卿被他半压着,听到声音,就拿一双水杏眼巴巴看他:“先去看看雪,娘真的还等我过去呢,还有管事,要商议年节和年节前的事。” 送节礼的名单都还没拟出来。 许鹤宁呼吸微粗,到底是又把她拉了起来,给她找了斗篷出屋边看雪边往汀澜院走。 走到半途,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哥哥嫂嫂是要去见义母吗?” 那声音熟悉,更是叫许鹤宁猛地就转身。他看到陈鱼,还有……被刘富扶着,胳膊还裹着木板的刘灿。 “——二弟?!” 许鹤宁又惊又喜,没想到刘灿会这个时候来京城。 刘灿站在絮絮飞扬的雪片中微笑:“我思来想去,我们兄弟有两年没一块过年了,浙江生意也不必我时刻盯着,索性就来了。还带了你未来的弟妹,总该要先见一见。” 许鹤宁快步上前,伸手想拍他肩膀来着,但想到他上回重伤,这会估计也不见好,就把手收了回来。 “二弟这哪是来过年的,是带着人先来看我们的大红封备没备吧。”云卿卿亦上前,一句话把脸色严肃的陈鱼都逗笑了。 到了汀澜院,刘灿和义母叙了会话,就被刘富扶着先去客院,然后再把家人给接进侯府来。 刘富左右看看,柒儿离得他们远,这才低声问刘灿:“二当家,大家当都派人回嘉兴暗查了,为何不直接跟大家当说,当今在二十多年前在嘉兴逗留……”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手残又晚了,还是国际惯例,晚更了红包雨呀~~ 第93章 为何不第一时间跟大当家说。 刘灿听着刘富之言,抬头看了灰蒙蒙的天空一眼。 雪花落在眉间,带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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