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恐慌。 未未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般,早已经不耐烦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而是直径仍了酒杯,抱着瓶子直接往肚子里灌。 冰凉的液体不仅没有让她心头的烦躁消散,反而让她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她忽然扭头,脸色酡红的看着墨衔之,指着红酒瓶子,“你可能不知道吧,这酒其实是我用来打掉丢丢的,只不过阴谋没有成功而已。” 说到这,未未举起瓶子,喝白开水似的,“咕咚咕咚”灌了很大几口,才停下来接着道,“那会儿我正在维也纳读大学,刚得知自己怀孕了,整个世界好像塌陷了一般,支离破碎,不论我怎么拼凑,都再也拼不出来一个完整的自己,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她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墨衔之倾诉,声音压得很低,“也对,你是堂堂墨氏集团的少总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怎么会理解一个还没有大学毕业的女学生一夜之间就怀孕了的心情?并且和一个见都没见过面的陌生男人……每次想到这,我就觉得自己好可笑,自己的人生好可笑!” 墨衔之随手给自己点了根烟,不抽,只是夹在两指之间,看着明灭的火光,似乎能够感受到一个异地他乡的女孩子,忽然遭遇人生重大变故时的无助和绝望。 毕竟,那样的感觉他也曾经经历过,并且也是在维也纳那座浪漫的城市。 酒过三巡,左未未已经完全的被酒精麻痹了,她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墨衔之的肩膀上,看外星人一样好奇的拍拍他的脸颊,傻乎乎的笑着。 笑着笑着,忽然就泪流满面。 下意识诉说着那段不堪的忘事,声音轻柔而平静。 “那年,为了爸爸的梦想,我们全家去了维也纳。母亲因为水土不服,工作劳累过度,第二年就离开了我们。也是从那以后,我爸爸就染上了喝酒的恶习,想以此来麻痹自己,于是就欠下很多外债,但每次都是我来替他善后,包括最后那次,我失去了自己的贞节,才保住了我爸的命。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跟那个陌生男人上*床之后不久,我就被诊断出来怀孕了。” “那段时间我也消沉过,绝望过。年纪还小的我不懂,以为跟爸爸一样,只要用酒把自己麻痹,等睡一觉醒来之后就会艳阳万里。我就用红酒狠命把自己灌醉,但我等到的却是越来越大的肚子……丢丢的爸爸,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找到他,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这个男人都不要再出现,他见证着我这辈子唯一的不堪……” 她越说,眼泪流得越多,沿着她的发迹直到把墨衔之的衬衣浸透,肩头上传来湿润的触感,他不想动,鼻息间淡淡的烟草味道像透了维也纳的夏天,让人烦闷。 左未未渐渐在他的肩头睡着,而他的目光也变得遥远,好似要穿透时光,回到那个维也纳旖旎的夏夜。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晚的女人。 不过,除了白露还会是谁? 第36章 爷爷能抱你一下吗? 医院门口,一辆辆豪华轿车拥簇着一辆劳斯莱斯,有规律的连成一排,在门口停下来。 这么大的阵势,引来不少围观的人。 只见从车上下来无数个保镖模样的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在劳斯莱斯的车门口前站好,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面容严肃的推着轮椅走过去。 车门被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在管家的帮助下,坐上轮椅,推着往里面走去。 墨卫国看着这么多保镖,不悦的皱了皱眉,“不就是来医院检查一个身体,你带这么多人去打仗吗?赶快让他们离开。这么多人都看着,多别扭。” 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帮他把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笑着解释道,“原本都约好医生去家里检查了,是您非要坚持来医院,我这不是怕您有什么闪失,多带点人安全嘛!” “我纵横商界几十载,有什么恩怨情仇的早都解决了,现在谁没事还整天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你呀,真是越老想的越多。”墨卫国双手交叠放在手杖上,回过头。 管家见他这动作,知道他有话要说,停下来原地旋转了一下。 墨卫国抬了抬手杖,对着保镖肃声道,“好了,你们这些人都先回车上等着,管家没有下命令之前,谁也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