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花清月敲着脑袋回想:“呃……有,以后鸡腿有他的,就有我的!” 叶让忽然明白了,花栖云为何总会给月团子留鸡腿。 “看来这瀑布灵验。”叶让说,“跟我拜吗?” 花清月先是哈哈大笑,紧接着点头:“好啊!” 两个人走到瀑布前,花清月翻出一袋饼干,掰了一半,捧在手中,和叶让跪在瀑布下的大石头上。 花清月笑着说:“还是我,这次我和叶让来拜把子,我俩从今以后,义结金兰!” “不许乱用词!”叶让嚎叫。 “从此夫妻也像朋友!” 叶让愣了愣,嘴一歪,笑了。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半口。” “荣辱与共!”花清月讲完了。 叶让补充:“没有辱,今后,我此生获得的荣耀,都有你一半。” 两个人讲完,盘腿坐在大石头上,仰望着瀑布,把饼干吃了。 “过了瀑布就到了。”花清月说,“不知道能在旧址看到什么。” “见过山神吗?”叶让问。 花清月哈哈笑了起来:“你傻还是我傻?山神只是一种说法,这世界有天,但没有神。你能懂我的意思吧?说是山神,其实是不存在的东西……” “嗯?那我之前道歉,是跟谁道歉?” “山神。”花清月咬了口饼干,望着天空说,“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既然有天地人这些看得见的,自然也会有神鬼这种看不见的。人为实,精神为虚,你不能因为自己看不见,就认为它们不存在。我们苍族就把山中,所有人眼看不到的这些东西,都称为山神。” 叶让频频点头:“我爸应该会喜欢你们苍族的哲学,很有意思。” “我阿爸训练五感,就是想通过不同的方式,来尝试‘看’到它们,与它们沟通。并非通灵,而是认识它们。阿爸说过,人很死板,想认识某样东西,就得先认,而后才能识。但实际上,我们可以先通过识,再去认。” 叶让听得入迷。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认真听这些属于“邪门歪道”的道理。若是之前有人和他这么说,他都会轻蔑一笑,认为是胡言乱语。 但如今,叶让不仅听了,他还得出了结论。 “你确实是巫蛊少女。”叶让说,“也只有你能画出那样的画……” 最先吸引他的驻足留意花清月的,是她的画。 她的画,奇异中带着一种神性和东方的神秘感。而他现在明白了,那种朦胧不得全貌的东方神秘感,就像藏在云中的龙,神龙见首不见尾,永远无法窥得全貌,因而才会从色彩中,析出隐约的神性来。 叶让忽然发现,花清月是架桥梁,而他正在通过花清月,一点点认识接触他之前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接触到情理之外的世界。 花清月在前面走着,叶让两腿不停地动,追着她。 过河时,花清月停下来,伸出手拉他。 叶让费劲跳着石头,拉住她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定了下来。 之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花清月的手表上。 “月团儿,咱们出发时,是几点?” “下午两点。” “你看表,现在几点!” 花清月抬起手,表盘上,时针指着十。 “……晚上十点?”花清月疑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