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哥?”阮盈沐有气无力地抬眼望着他,“如你所说,你是在保护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身份是豫王妃,一旦豫王出了事,我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吗?还是说你干脆就想抹去我现在的身份,抹去我的存在?” 萧煜面上寒了寒,“所以我现在放你出去,你便立刻要去和他同进退、共生死?” 阮盈沐被他的神色吓到了,不由往后缩了缩,谁知她这个无意中的动作竟触怒了萧煜,他猛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摁在了石壁上,逼近她,“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他在人前向来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待人处事温和有礼,令人感到如沐春风,阮盈沐从未见过他如此狂躁的一面,眼神里不自觉地泄露出一丝惊恐,手上也用力挣扎起来。 “太子殿下你冷静一点,有话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萧煜却像是突然间释放了内心的猛兽,一边轻轻松松地压制着她,一边盯着她咬牙道:“我可以容许你现在不爱我,但你绝对不可以喜欢萧景承,你明白吗?” 阮盈沐也被他的话彻底激怒,这几日被下药被囚禁的痛苦一下子爆发起来,她凶狠地瞪着他,冷笑道:“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我喜欢什么人,为何要你同意?” 如果她此刻足够理智,就应该明白这并不是口不择言跟他对着干的好时机,果然萧煜不怒反笑,一把将她往下拖去按在被褥上,另一只手动作粗暴地去扯她的衣衫。 “萧煜!你疯了?”阮盈沐不可置信地大喊起来,拼命往一旁躲,发狠的嗓音都发着颤,“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要杀便杀吧,我不放过你,你也别放过我……”萧煜狂乱的目光在接触到她脖颈间用红绳挂着的玉佩时,手上的动作突然停滞了。 她衣衫不整,平日里妥帖地藏在胸前的玉佩第一次露了出来,萧煜的目光停留在这块看似普通的玉佩上仔细分辩,片刻后沙哑着嗓音问道:“你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他好不容易停了手,不再发疯,阮盈沐也松了一口气,只觉四肢更加酸软无力。胸脯上下起伏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恢复了一些力气,一把将胸前的衣衫合拢,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盯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煜看向她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却执着地继续问道:“你佩戴的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阮盈沐经历了方才一番挣扎,仍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道:“这块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 萧煜沉默了良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阮盈沐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你知道了什么?” 萧煜叹息一声,轻柔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覆在她身前,语气复杂地感叹道:“盈沐,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知道吗?”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刚开始,阮盈沐一口气堵在胸前出不出来,根本不想再搭理他。她怀疑自己很快就要被憋死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沉重的石门被转动,云雁的身影出现在了石门前,“太子殿下……”她行了礼,犹豫地看了一眼阮盈沐,没有继续说下去。 “无妨,有话直说,不必避讳盈沐。” “豫王殿下求见。” 听到豫王殿下几个字时,阮盈沐猛地一抬头,望向了云雁的位置。 萧煜的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反应,思索了片刻,笑了笑,“想要他来救你?” 阮盈沐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又垂下了眸子,不吭声。 萧煜笑盈盈地凝视着她,温声道:“盈沐,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你想赌什么?” “既然你如此想离开这里,我便放你离开,前提是,你必须现在和我一起出去见萧景承。” 阮盈沐心中一颤,睫毛抖动如受惊的蝴蝶羽翼,惊疑不定道:“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若是亲眼见到你从我这里出去,萧景承他还肯信你,便算你赢,以后我绝对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阮盈沐目光闪烁,“若是我输了呢?” “那你便回来我身边。”萧煜含着胜券在握的笑意,“我相信你,以你的性格,答应了便不会出尔反尔的,你一定会遵守约定,对么?” 阮盈沐没有多加犹豫,这可能是她唯一的离开这个日夜不分的密室的机会了。 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赌。” 萧景承在外殿等了许久,等到快不耐烦时,才听见一声带笑的嗓音:“豫王殿下?稀客。” 他们不久前才在父皇面前针锋相对,现下见面却跟没事人似的,可以做出表面的兄友弟恭。 萧景承调整了面部表情,一回首,笑道:“太子殿……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