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到了军令府。 军令府中是一种全员戒备的景象。卫队分成里外三层,虽然给丁勤让出了一条路,可是个个都是面带不善。 而军令更是身披了战甲,有种出征前的感觉。 见到丁勤,军令居然亲自上前先行了个礼,“没有想到丁公子如此通情达理,能随我们治安官而来。” 丁勤笑笑,“军令客气了。只是丁某不知道军令急召丁勤何事?若是因为船上的谋杀案,丁勤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其中细节。” 军令摇摇头,“公子误会了。在船 上,确实恰有我们军令府的人,也知道那起谋杀案。不过,他们已经向我禀报过,初步判断,公子与田光的死没有关系,凶手另有其人。” “那军令召我是因为?”丁勤很坦诚地与军令交流询问,估计军令也不会有太多反感。 军令笑了笑,“公子,这是郡里下的命令。在公子到达我县之前,南海郡已经将命令下到各县,若公子到达后,一是尽量挽留公子,二是速报军守知情。现在,军守那边已经派出专员赶往我县,准备与公子会面。” “与我会面?为何?”丁勤越发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了。 军令道,“命令中并未提及。专员估计会在三日后才到,公子此期间若是没有什么特殊事宜,还望留在军令府中。当然,若是公子要务在身,希望能将具体去向告之在下,以便我如实向专员报告。” 丁勤自然知道,军令说的虽然客气,但从目前的阵容看,留下自己的心是非常坚决的。想来,在未明所以前,与官方闹出不愉快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丁勤干脆借坡下驴,“我最近并无打算,那就请军令帮我安排住处。” 军令一听大喜,脸上立即有一种解脱的表情浮现。他马上回头招呼手下,把丁勤安排进了早已经布置好的上等客房。 当然,在客房之外,同样也是有故意或者不故意设置的几组岗哨。 若是换个修为低一些的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其实算是软禁。不过,对丁勤来说,区区一个军令府,早就限制不了他。 所以,他干脆也没有去理那些人,在这里该吃吃,该睡睡。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南海郡的专员到了。 丁勤并不认识这个人。据军令介绍,此人系军守门下第一高参,姓樊名琐,也是南海郡公认的官方高手之一,修为已达三阶四层。 他叫樊琐,但是看起来和说起话来,一点也不繁琐。此人年近六十,头发微白,精神饱满,一张嘴话语留有堂音,铿锵有力。 见到丁勤,樊琐表现得也是非常热情,“丁公子肯赏脸留在这偏僻的军令府,真是对我樊某莫大的支持啊。” 丁勤以礼相待,“专员言重了。只是不知专员何事专门来寻我?” 樊琐呵呵一笑,“公子有所不知,并不是我有事,也不是我们南海郡有事。寻公子,是州统亲自下的命令。” 州统下令? 丁勤一时愣了。 州统下令找自己?为什么? 樊琐似乎看出了丁勤的疑问,“公子一定会觉得意外吧?其实不单是公子,在我们接到命令时,也感觉到意外。一般来说,州统深居高位,极少见客,特别是极少见非官方的客人。 但是,命令已下,我们也只能执行。” “命令之中并未提及缘由?”丁勤问道。 樊琐点点头,“州统亲令在此,我可以交给丁公子看。”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输入灵力后,上面显出了一行字:命各州寻丁勤,有获者带至州统府。 落款处,是一个特殊的印记。 灵力一离,这些字即消失。樊琐道,“此玉牌,名为天南州机要玉牌,只能用来接收州统之令。州统发令时,激活特殊灵力,瞬间便可传到玉牌处。所以,州统为何要见你,我也无从知晓。” 他停了一下,又道,“不过,丁公子最近一段时间的所做所为,我倒是也略有耳闻。作为青年一代中难得的才俊,不排除是州统得知后,意欲招入府中,以公子之才能入仕。” 虽说这不是没有可能,但丁勤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若真是想招仕,完全没有必要去州统府上。他可以委托专员来谈,就像现在南海郡派专员一样。 而且,那命令之中,总觉得有股火药味。 樊琐生怕丁勤现在不同意,见丁勤没回答,又道,“丁公子其实不必多虑,州统既然能这样公开发令,自然也不会在暗中使诈加害公子,因此……” 丁勤笑笑,“前辈不必担心。州统既然想让我去,那我去一趟便是。” 说罢,他向军令一拱手,“军令,感谢你这几天的款待。我这就启程,再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