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煜也不卖关子,“先前我们打算以曲氏做外室为突破口,但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她居然在偷偷收银子帮人换下本该被判死刑的囚犯。” 傅清凝这一回真的惊讶,想到什么,问道,“那曲子录,不会还没死吧?” 半个月前,曲子录可是按律在菜市口当众斩首了的。 赵延煜眼神里满是笑意,“我刚得了消息,曲子录确实没死,且打算坐船离开梁洲。” 傅清凝眼睛发亮,只要抓到了曲子录,曲氏就无法辩解,她也就不足为虑了。说不准严李孙三家的结盟也会受影响。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的。 傅清凝立时起身,追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赵延煜见她着急,拉了下她袖子,“别着急,我作夜刚得了消息,他从狱中出来,就躲到了码头上。” 傅清凝顿住脚步,疑惑回头,“码头上怎么躲人?” 赵延煜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揽窈舫……” 傅清凝瞬间了然,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藏个把人还是很简单的,还尤其符曲子录这样的人的口味。想起什么,疑惑的上下打量赵延煜。 赵延煜被她一看,微微侧脸,一手背后,折扇一展微摇,嘴角微微勾起,“清凝,你看什么?” 傅清凝抽抽嘴角,这是刻意让她看最好看的角度吧? 还别说,挺养眼的,反正她这十几年就没看过比赵延煜更好看的男人,欣赏半天,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那边且没有认错人?” 赵延煜挺享受她赞赏的目光的,不妨她突然问起这个,眼神闪躲,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看到他如此,傅清凝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你亲自去看了?” 赵延煜义正言辞,“我真是怕下人看错,这事情不容一点闪失,亲自去瞧瞧才放了心,我什么都没干!真的!” 似是怕傅清凝不信,他还强调了“真的”两个字。 傅清凝冷哼一声,“以后不准去。” 赵延煜立时指天发誓,“不是情形特殊,我真不去了。” 见他这么听话,傅清凝嘴角勾起,“有特殊情形也不能去,要去得先问过我。” 赵延煜随口就应,“是,绝对先问过夫人。” 傅清凝啐他,“谁是你夫人?别胡说八道。” “早晚都是,反正除了你,我也不会娶别人。”赵延煜笑吟吟,没了以前的清风朗月,多了些少年人的活泼。 傅清凝跟他贫了半天,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因为她赵延煜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他这么说,事情应该**不离十,等到找到了曲子录,曲氏那边就不足为惧了,算是解决了目前最大的难题。 “他真在那边?”傅清凝想再确认一次。 赵延煜正色点头,“我亲眼看过,真是他。” 傅清凝沉吟,“那怎么才能抓他?” 赵延煜早就有应对之策,“直接报官让人去抓,就说看到了逃犯。只要不让他跑掉,我们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傅清凝不放心,“但是曲氏能换他一回,自然就能换第二回。” 赵延煜点头,“你说得对,不过就像是你说的,她能换一回,自然就能换两次,你说,她以前有没有换过呢?” 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熟练的换了人出来塞到舫上。 赵延煜扬眉一笑,意气风发的模样,“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衙门出了官差往梁洲码头上去了一趟,抓了人回来。 午后的时候,衙门那边就有人敲了沉冤鼓,敲完了之后跪在衙门前“砰砰砰”磕头,大声喊冤,悲鸣一般。衙门门口很快就围了许多人。 知州大人得到消息时,想起上一次发生的事,眼皮就跳了几下,他揉揉眼睛,圆滚滚的身子飞快往门口挪,“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他到时,那人额头上全是血迹,“大人,我儿死得冤枉。他明明只是被主家告偷东西,缘何就没了性命……” 刘大人忙命人将他请进去问话,边上有百姓求他大开公堂问话。刘大人平日里自觉公正,没什么见不得人,当下就允了。 “我儿送进梁洲城牙婆手中时才八岁,他从小就伶俐,但是两年前,那主家派人来跟我说,说我儿子偷东西,已经被送到了衙门,家中贫困,我不敢来问,只花了银子去狱中见了他一回,没想到半年后却告知我让我去收尸……”说到这里,那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哭得泣不成声,“我不敢多问,只以为他在狱中病重不治,没想到我接到他尸首时,竟是尸首分离,就像是……就像是被斩首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