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此地的话来,可见脑子是个活泛的。 顾大人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说实话……来人,先打二十板!” 立时就有人抬了凳子上来,不由分说把人抬上去就开打,等进财反应过来时,立时大声道,“这不是屈打成招吗?我自己捡的银子,大人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后山被我捡到啊!大家伙帮我评评理……啊!” 最后那声惨叫,是因为板子已经上了身。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很像屈打成招。人遇上别人的事很容易带入自己,要是换成自己捡到一大包银子,却被这样逼供,能说清楚也罢了,问题是真说不清楚,难道被活活打死? 顾大人高居上首,底下的动静一览无余,如何能不明白底下人的想法,只淡然道,“进财,不是本官要如此逼你,而是此事非同小可,这些银子按理说还在国库,如今却出现在你手上。你只说捡,这个说法本官认了,你说皇上那边信不信?” 说话间二十板已经打完,进财的嘴此时才被放开,嘴角甚至有血迹流出,这是方才牙咬的太紧,从牙齿间渗出来的血。 进财已经跪不住,半趴伏在地上,听了他的话后更是再没有一点硬抗的想法,银子虽然是个好东西,却也得有命才能花用,他有气无力,“大人,小人招了。” 他深深呼吸几口气,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还未碰到就嘶一声,面色痛苦,却不敢拖延,忙道,“五日前,这大婶住进来的当日午后,有管家模样的人找到小人,让我在那个时辰扔个花盆下去,特意指名了是从她们的屋子。” 邱氏本就是个泼辣的,闻言爬起来过去逮住他就锤,进财挣扎不得只能忍了。 傅清凝皱眉,邱氏看不清形式,如今还是出去要紧,她居然跑去打人,永远抓不住重点。 顾大人也容不得有人在公堂是如此,拍了拍惊堂木,“邱氏,回去跪好。要不然就是扰乱公堂,按律可以打板子的。” 邱氏忙规矩回去跪好,“大人,我是冤枉的,你可要放我出去!” 顾大人没什么耐心,“本官再说最后一次,没问你不能答话,否则按扰乱公堂论处。” 邱氏这回真的老实了,抱着一旁瑟瑟发抖的赵延喜母女两人喜极而泣。 顾大人重新问,“那人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清?” 进财忙点头,“他出手就是三百两,小人当时就多看了一眼。” 顾大人眉心微松,吩咐道,“请画师来。” 画师来得快,等画像画完,顾大人让人去找人,又让人去传如意酒楼的人过来对口供,毕竟进财口中的盆栽来源之类也要查清楚。 公堂上安静下来,傅清凝起身,“敢问大人,如今我二婶她们可清白了?” 邱氏一喜,赵延喜颤抖的身子都停了停。 顾大人沉吟,“按理说是要等酒楼那边对过口供以后才能洗清……” 傅清凝点点头,“那大人可否将进财的口供送往刑部,我家大人可还在大牢中呢。” “这个当然。”顾大人立时让师爷复写一份,亲自盖了印,然后让人送走。 傅清凝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有了这个,刑部就没有理由再关着赵延煜了。 公文送走,傅清凝起身,“大人公正,接下来的事情大概与臣妇无关,臣妇这就告辞。若是大人还需要我,随传随到。” 傅清凝姿态极低,给足了面子,顾大人满意点点头,“赵夫人可先行离去。” 总算是可以回家了,傅清凝只觉得浑身困乏,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点没睡,只胡乱用了几块点心,此时松懈下来后,只觉得又累又困,又饿又渴,眼皮子很重。 她起身往外走,邱氏急了,“延煜媳妇,你等等我们,等酒楼的人到了,我们一起走。” 傅清凝回身,冷笑道“你不会以为你害得延煜被冤入狱,我还会带你回去?你们一家多年来靠着我家供养,如今还未受刑就将延煜胡乱攀咬出来,就你这样的,我恨不得一辈子不与你来往。还想要住进我家,想的倒是挺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再不回头,门口围着的众人自觉给她让路,沐雪忙扶着她,身后邱氏还想要再喊,顾大人警告地目光已经落到了她身上,顿时噤声不敢再言语了。 傅清凝上了马车,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等她被沐雪唤醒,马车已经到了门口,她起身下了马车,就看到于氏急匆匆出来,一把拉住她,“清凝,你去了哪儿?” 傅清凝笑了笑,安慰道,“娘,没事了,延煜很快就能回来。” 于氏一怔,随即大喜,“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