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法术破散之苦。 云隙是不怕的,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根本就看不上,但阿团…… 他左右看了看,没见到阿团的身影,庆幸起那小东西没听话出去玩耍了。 他撑着脸颊,用仙障隔了小片地域,用梨木小勺悠悠涂悲鸣花,半朵花瓣还没涂完,就见离他不远的星辉草中,七王已经压了那姑娘,撕开襟口,朝里面胸脯摸去。 那姑娘绝望的侧歪头,眼里趟出一串眼泪,看的方向刚好是云隙这边。 云隙动了动身体,换了只手撑着腮帮子,动作停了下来。 虽然他反应迟钝。 也没有心上人,心上仙,心上妖,心上蜗牛。 但好歹,活了这么多年。 什么事也是懂的。 不论凡人妖邪,都有个癖好。 那就是幕天席地。 这幕天席地又有讲究。 专挑那花丛高的,美的,四下无人的。 这点恰巧了,云隙也好趴在那美的,香的花朵上。 于是好巧不巧,云隙活了这么多年,被迫趴在小花盏上,摇摇晃晃跟着那白皙的皮肉看遍了无数场春花秋月之事。 甚至有一次那野汉子抓了把碎花瓣洒在姑娘白花花的胸脯上,而不幸的是,云隙就趴在那其中一片花瓣上,伴随着天翻地覆的颠倒,倒在了那两坨温热的乳峰上。 真是说来也觉得非礼勿视啊。 可他是蜗牛啊,他跑不快。 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汉子正好朝姑娘压了过来,可把云隙吓坏了,赶紧捏了决跑远了。 所以这种他见的多了。 但……这么一副强取豪夺的春宫,着实不好看了些。 云隙正打算挥手卷点风来刮倒周围的芙蓉轻纱帐时,一团小东西满身狼狈,跑的贼快直直的朝云隙撞了过来,一个没注意,动作偏了偏,撞在了正伏身做那档子事的七王身上,尖尖的小刺滚成一团狠狠扎进他背脊的皮肉里! 德莘房内,于述匆匆走了进来,与鬼刹帝耳语几句,惹得鬼刹帝大怒,立刻带着侍卫赶去了似锦苑中。 天边已经彻底黑了,王宫侍卫拿着火把将似锦苑团团围住,明暗火把照在云隙的身上,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他的脸颊,橘色的潋滟光芒落那张好看淡漠的脸上,增了几分艳艳灼光。 他揣着手,手心里躲着瑟瑟发抖的阿团,身旁站着披了他外衫的方乔儿。 映着火光,七王看清了云隙的容貌,美如冠玉也不足以称赞,似雪的肌肤竟然比旁边的方乔儿还要好上千分万分。 比姑娘貌美肤白这一点着实不能怪他。 他是蜗牛啊,不信随手查查民间药材大全,哪一种蜗牛不是姑娘家胭脂水粉美颜涂身的重要药材之一。 七王看的眼睛发直,不由得放缓了口气,傲然道,“大胆狂徒,你是何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你可知本王是何人,竟敢抢本王的人!就不怕皇兄将你满门抄斩吗!” 满门抄斩这四个字将将落下,词的主角便出现在了云隙面前。 鬼刹帝一眼看见云隙也愣了愣,迅速回过神来,问清楚了发生的缘由,七王委屈道,“你瞧我这背上被那人用那畜生扎的。” 云隙手中的阿团团的更小了,圆滚滚的将脸埋进手心。 鬼刹帝半张面具在火光下更是狰狞可怕,他走上前,走进侍卫的包围圈中,漠声道,“你是何人?” 阿团抽嗒嗒,抱紧云隙的小拇指。 方乔儿颤身道,“陛下,是小刺猬不小心撞到了王爷,并非是这位公子所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