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派人去查这个杀手组织,但江湖上对此闻之甚少,只知道名唤炤日,除此之外关于门派府邸何处,组建之人是谁,都一概不知。” “嗯~~~~”,云隙拿着小木棍在潮湿的地上慢慢写着‘炤’这个字,然后盯着看了许久。 皇帝抬头看了天色,从他醒来到现在天已经大亮,估摸着他们已经蹲在这具裸男身边快一个时辰了。 正当皇帝将目光挪上云隙脸上时,那人却突然扔了小木棍,看起来气呼呼的,闷声不响的走了。 皇帝连忙跟上,“云公子?” 云隙腮帮子鼓鼓的,噘着嘴,眼里散发着薄薄怒意,蹲在溪流边不声不响的抓了把匪叶草,在河里胡乱洗干净,连蓝田蜜都没涂就这么啃着青草叶儿吃。 皇帝不知他怎么了,也伸手抓了把,在河中仔细清洗干净,一扭头,就见云隙已经朝孟泽谷的林子中走去了。 等他追上去的时候,云隙正坐在一只细高的青葡树的枝桠间,揪着一根木枝不太高兴的往上面涂着蓝田蜜。 “云公子?云公子莫要生气了,孤给你赔不是,你且下来吧。” 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但看着是惹了这小妖,道歉总没错。 云隙涂好了蜜,揪了小果填满自己的腮帮子,清俊秀美的脸蛋上鼓起来一小团,看着甚是可爱。 他恼的含着青葡果,怒瞪着树底下的人,把皇帝直瞪的很想捏捏他的腮帮子。 “云公子可否告诉孤,孤做错了什么,好让孤能知晓后真心悔改。” 云隙吃了会儿青葡果被酸的嘴里直冒口水。 其实他恼的,是自己。 自他生出灵智开来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这般费心劳力过,他是蜗牛,他活的很慢,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和任何人妖仙鬼扯上什么关系宿缘。 他不喜欢想事情,不喜欢猜疑什么人,他只想蹲在花边啃着叶儿吃,然后一直吃到他该圆寂的那一日。 可树底下的人,若不是他,也不至于让云隙大老远跑过来,想尽办法去救了这个人。 他本以为破了这人身上的冤魂釜就无事了,却不料现在牵出个三鬼煞魂阵,牵出一堆藏着迷不知是人是妖还是仙的东西。 他想办法救这个人,却不料越来越难,出现越来越多未知的人或事。 云隙很不喜欢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一只蜗牛,除了他的壳,没有什么能让他感觉安全,所以他喜欢能控制的所有的事。 云隙跳下树桠,把皇帝吓得伸手去抱他,却不料被云隙轻飘飘落到一边了,皇帝收回手摸摸鼻子。 云隙寻了个木枝递给他,“随便写个字。” 皇帝不明所意,不过还是顺着云隙的意思在地上写了个‘炤’字,刚刚见这人写了好几遍,下意识就寻了这个字出来。 云隙一见他写的这个字,气的更是拿小木棍在皇帝手背上戳了好几次,像夫子教训孩童般,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 “为~什~么~是~这~个~字~?” 皇帝无辜的揉着手背,“刚刚见你写了。” 云隙苦恼的皱起眉,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道,“你会死。” 皇帝笑了笑,“孤知晓。” “都~在~这~个~字~里~。”云隙说。 皇帝一笑,“云公子还会测字算命?”哦,多才多艺的小妖呐。 云隙慢慢划拉着这个字,垂眸,加快语速,“你被下了阵,名曰三鬼煞魂阵,一旦阵法启动,谁也就不得你。” “可云公子却是救了孤两次。” 云隙摇头,“不会有第三次了,你看这个字。‘炤日’,于百姓而言,皇帝便如阳日般,笼罩着人世,保护他们供养充足,而‘炤’这个字,右侧为‘刀’‘口’左面为‘火’,三鬼煞魂阵第一次启动时,似锦苑中的刺客以冷刀行刺,若你死去,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