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打了个招呼,与牧单脚步匆匆赶到了平桑房中。 待大夫为昏睡的平桑把过脉后,捋着山羊般的胡须道,“练武之人?中毒了,不过这毒不深,有点像鳖尸毒,待会开些药喝个半月便能清毒。” 青瀛连忙拍着胸口,“没事就好,这死丫头吓死我了。” 站在一边的韩君逸低头摆弄手里的胳膊粗的一截木头,听闻此话也悄悄松了口气。 那大夫又皱了皱眉,“这是姑娘的闺房,你们四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 云隙眨巴眨巴眼,牧单干咳一声。 大夫说,“除了孩子的爹,其他的都出去。” 青瀛正朝床边走过去,闻言脚下一个踉跄磕在了床柱上。 韩君逸手中的一截木头闷响一声滚掉在脚边。 牧单微微瞪大眼,搂着小蜗牛,眼里露出些羡慕,“有喜了。” 唯有云隙踮着脚尖,看着那大夫为平桑切脉,一副孜孜不倦好学的样子问,“有~喜~?” 大夫摸着胡须,“嗯,孩子三个多月了。” 云隙探手按上自己的脉搏,过了会儿,抬起头说,“那~我~也~有~喜~了~。” 牧单,“……” 直到牧单拿着平桑的药方,将大夫送了出去,转身进屋时看见满屋惊的惊,呆的呆的几个种族,心中忍不住叹口气,将药方放在桌子上,“谁去拿药?”他道,“此时不是你们震惊的时刻,先去取药回来给平桑。” 云隙按着自己的手腕举起来给牧单看,“我~真~的~有~喜~了~” 怕牧单不信,他将整个细白的手腕都捋了上去凑到牧单眼前。 牧单哭笑不得,将云隙搂紧怀里,“好,你也有喜了,想喝药?” 云隙眼睛一亮,“想~~~” 牧单无奈的亲了亲他的额角,心道一句小傻瓜,想喝药他便买给他,虽说他总觉得云隙吃这种有药性的花草不太好,但扛不住他喜欢。 想喝便喝,何必寻这么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借口呢。 青瀛揉着额角去拿药方,却被韩君逸抢先了一步。 韩君逸握紧手中的药方,坐在床边俯身抱住平桑,闭上眼,将他的姑娘紧紧搂在怀里,哑声道,“对不起,平桑……” 青瀛先前还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一波又一波的打击击的心神震荡,他本想将那大夫再揪回来为平桑仔仔细细看一看,是不是诊断错了,平桑怎么会有喜呢! 如今听见韩君逸这一声道歉,青瀛迅速想到每每平桑提及此人时恼羞的神情,他听见心口哗啦一声什么东西又碎了,这一次再碎,怕是怎么都粘不起来了。 他一把拽过韩君逸的领子,抬拳狠砸在他唇角,溅起飞血两滴。 “够~了~”,云隙轻喝,牧单抓住青瀛的手臂。 青瀛猛地挣扎开来,怒瞪着他们,“原来你们都知道平桑与他的关系,却让我像傻子一样!云隙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看我当个傻子很开心吗!”青瀛双眼发红,一甩袖子,朝后面丢出几枚恶决。 牧单带着云隙躲开,再看去时,青瀛已经怒气冲冲消失在了云头。 “伤着了吗?” 云隙摇头,抿紧了唇,看了眼平桑与床头趴着的男子,朝道观外走了两步。 牧单心里叹气,一波未走,一波又起,他攥住云隙的手腕,“让我去寻青瀛,你在这里等着,乖。” 云隙拉住他的衣袖,摇头,“他~误~会~了~” 单儿并不知道平桑与韩君逸的事,而他知道的时候,也错过了时机没来得及与青瀛相谈,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此时奎避恶气刚出,他们万不可先出现割裂,更何况是他的错造成了青瀛误会,更没有理由让单儿去寻青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