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发出闷哼声,抬手搂住牧单的脖子,将他带向自己,忽然之间,云吞觉得,他大概真的应该破壳了。 他是灵物之蜗,虽然出壳是慢了些,但也生出来许久,从那道蛋缝里学着了不少的事,比如他晓得他第一眼瞧着的这个人就是他娘。 现在他娘好像被欺负了! 云吞将自己软软的肉挤出蛋上的缝,奋力朝外面爬要去救他娘时,发现自己的小壳被挤在了里面,他凭着本能扭过去用小小的牙一点点啃在那道缝上,啃了好一会儿,啃出个完美的小窟窿,他试着抖了抖绿豆大小的壳,没料到小壳这般的重,在他滑下自己的蛋后一头栽进了云隙如瀑的长发之中。 牧单将云隙抱起来,抽动,云隙将脑袋靠在他肩头,慢慢吸气,哑声说,“你~回~来~了~” 他垂着头颅,满身是汗,随着牧单的动作摆动。 藏在他发中的云吞刚破壳便遇上这般惊险的事,用腹足抓紧云隙的七八根头发,随着云隙的摆动,张着小嘴啊~~啊~~啊~~尖叫起来。 牧单心疼的吻了吻云隙的唇角,猛地一阵挺动,泄在他身子里,拉过被子盖住他赤裸的脊背,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我回来了,我能化成人了,宝贝儿,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蜗了。” 云隙刚想感动,听他继续说,“我想死你了,哪儿都想,这里和心里最想了。”他说着得意挺了挺腰。 “……” 牧单一手搂着云隙,一手搂着牧染,突然便领悟了凡人说的三大喜事。 简直美哉乐哉。 牧单吻他汗湿的额头,“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解释。” 云隙本就不大清醒,一场情事后就更不大清醒,也无力在追问什么,懒洋洋趴在牧单怀里,只觉得像一场梦。 永远做下去都不想醒的梦。 云隙闭了会儿眼,睁开道,“你做什么?” 牧单抓着后背,拨开云隙的柔软的发丝,低声说,“痒,身上痒,我去洗个澡,乖你睡吧。” 他说着便欲起身,还没推开云隙,只觉得怀里的蜗一阵僵硬。 “你——” 月光落进屋子里,洒下一片银辉。 银辉映着浅浅窄窄的水渍,从牧单的胸口一路蜿蜒到肩头,云隙从纠缠的不清的发丝中捏起一只头尾加起来不到黄豆大小的蜗牛。 那只小小的蜗牛勾着一丝丝黏黏的银线,气势汹汹的挥舞着触角抱住云隙的指尖,张开软软的小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啊。 云隙,“……” 云隙,“……” 云隙,“……” 云隙满脸复杂,“吞儿?” 小蜗牛更欢快的挥舞触角,“啊!” 牧单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议,“会不会是我从外面带来的……” 毕竟他刚刚穿过一片林子,很有可能啊! 云隙拍他额头,将小蜗牛放在自己指尖上,又惊又喜慢腾腾道,“傻~,蜗~牛~不~会~说~话~” 能发出声音的蜗牛除了他,若还有第二只的话一定就是他的吞儿。 牧单也跟着僵硬起来,不是不高兴,不是不想承认,只是此时…… “他刚刚趴在我身上看到了你和我……”他边说边躺下来,肩膀刚挨着床,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