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到底在闹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没闹够?” “闹?”安宁在心里默默的品了一个这个字,然后笑了,看着程修杰,眼神暗含讥讽,“真是可惜了,一段不该开始的婚姻居然把我们从小这么多年的默契都给磨没了,你说这是讽刺不是可悲?” 其它程修杰刚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听到安宁后来的话也没出声,只是眉头越皱越深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看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也看在双方父母的情谊,我觉得我们还是好聚好散的好。”安宁是全程笑着说完这些的,眼神平淡,像是在看无关的人,语气更是轻松平常,平常到程修杰想找个反驳的点都找不到。 “理由呢?”程修杰直视着安宁的眼睛,不想错过她一丝的表情,她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这点程修杰很清楚,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也找不到理由。 “理由?”安宁看着程修杰反问一句,她当然不能说出已知的事实,“我想要回我的自由,同时也还你自由。” “这借口找得,越来越拙劣了。”程修杰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表明了不相信的,依然看着安宁,面上带笑的盯着她,眼神一错不错,安宁被他看得有些无措,是的,她的借口是有些拙劣,拙劣到就像是明明穿着睡衣吉拉着拖鞋还顶着一头的鸟窝时有人问你干什么去了,答日,刚从健身房回来。所谓自由,是这些年他们彼此都全权拥有的,程修杰是真的从未干涉过她的,当然安宁也不可能干涉他的,而且也无从没有机会干涉。 “那又怎样,借口拙劣不正好从另一方面佐证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再说了,我的借口难道不正是你需要的。” “安宁,我们能不能不打哑谜了,我大概知道你是认真的,不过想让我成全你,就把真话说出来,否则免谈。”程修杰按了按太阳穴,这样的安宁难缠又不好应付,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程修杰是了解她的,或许比她自己都了解,她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了她的坚持以及事情的不简单,通常的安宁一般只会直来直往,是你得罪我一分,我便直接还你两分,而且还是拿刀子扎你前必然先明晃晃闪下你的眼睛,这样子的迂回不着正题不是她的风格。 “ok,那就不谈了,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一天就急来得,我们分居,两年后,一样可以离,我的房子已经在整理了,收拾好了我就搬走。” 听安宁这样说,程修杰不意外,这是他早就想到结果,也是暂时最好的办法,不过,至于搬走,想想吧。 看着安宁转身上楼的身影,程修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伸手拿起茶几上折射着光线有些耀眼的手镯在手里细细摩擦。 刚刚在晚宴上刚猛一看到这个他还以为是看错了,等真的认了出来时他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了一刻血液像是倒流的不适感,气愤,恼怒,各种情绪交织纠葛像一张网一样将他缠绕,一瞬窒息。 这是他们的结婚礼物,当年他费尽了心思准备的,这些年不怎么见安宁动,他只以为是她不喜欢华丽的东西,只是今天看来安宁何止是不喜欢而是压根儿就不在意,这种类似于被践踏的感觉实在不算好。 安宁挺累的,上了楼收拾好自己就准备睡了,明天会有什么新闻八卦现在的她控制不了,她也不愿和自己过不去,从浴室出来就关了手机准备睡觉,只是刚躺下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敲门的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安宁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出声,程修杰已经推门进来了。 “我没允许你进来。”安宁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我进自己的房间凭什么要你允许。”程修杰斜了安宁一眼,冷哼一声,“我上来拿点东西马上下去,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我大概会对你图谋不轨的戒备眼神看着我,而且,就算我怎么样了你又能怎么样,你的目的一天达不成就还依然还是程太太。”程修杰本不愿在这种事情上跟安宁争执的,可是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程修杰突然就不想忍了,凭什么她想怎样就怎样,她今天这个样子,也都是他自己从小让着她怪出来的,想想他有今天这样进退维谷的地步也是自作孽了。 安宁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来,“不想麻烦就快点给我离婚协议,我等着。”安宁说完拿着被子蒙了头直接躺下了,默念两遍清心咒。 “有本事你就一个人离去。”程修杰拿了东西就带上门出去了,随着卧室的门被关的震天响安宁从床上一下弹坐了起来,看着紧闭的当成程修杰的脑袋大力的砸了过去,然后又像泄了气了皮球一样瘫到了床上,她还是太过激进了,程修杰显然已经是被她激到了,越是这样,她就越难达到目的,安宁有些后悔没有控制好自己情绪,叹了口气又重新裹上了被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就两年后再结束,其实安宁一开始打算离婚大概就猜到了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既然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且走且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