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嘴角一抽,一个感冒罢了,还把病养好,真是够了!还有,结婚之前梁默也自己住好不好?梁母还真是时刻不忘给她添堵。梁默也拿梁母没办法,“妈,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放心吧。”而后赶紧转移话题,“你有事打电话就行了,跑来跑去多累。” 每次梁母来梁默都要说一遍这话,梁母每次都要强调一下他的话已经不可信,不过今天梁默病着,她不想训话,直接道:“你小姨介绍了一家中式礼服店,你们抽个时间去试试。” 梁默笑说好,这些事他有意让梁母张罗,不让她做点什么肯定不安生,反正黄总对礼服什么不在意。梁母看看黄总,挑剔道:“你也该把头发留起来,要不然到时候都梳不起来。” 黄总想说她从小到大头发就没长过肩,而且马上五一,到国庆能留多长?半长不短才尴尬!话到嘴边硬是扭成一个好字,较真做什么,她还能盯着不让她理发? 梁母对她的顺从不以为然,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哄谁呢?她也不会在头发长短上跟她较真,但较真的事情不是没有。正了真身体,道:“别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只有一件事我跟你爸都急。”说着看了眼梁默,“抱孙子。” 黄总跟梁默对视一眼,心说来了,这个话题终究绕不过去。梁默反应很快,“再急也得十月怀胎不是?再说婚礼还没办,挺着大肚子办婚礼多惹眼。” 梁母不吃这套,“中式礼服宽大瞧不出来。”惹眼?眼下四月底,满打满算下个月怀孕,到国庆也才四个月,四个月肚子能多大?再说能不能怀上还说不准。她也不是要黄总立马怀上,只不过不敲打敲打,他们都当没这回事,铁定不上心。 梁默笑着,“妈,你让我们穿中式礼服就为了这啊?未雨绸缪呐您。” “少来!孩子得抓紧了,你爷爷可比谁都急。” 在孩子的事上不乱梁默怎么撒娇卖萌打哈哈都难以动摇梁母抱孙子的强烈渴求,好不容易把她送走,黄总觉得心累。先前还鄙视表妹没未婚先孕,现在反观自己真觉得孩子还真就是一道坎,没几个人能绕过去! 看看喷嚏不断的梁默,懒洋洋道:“生男生女全看男人,你争气点。”别生了女儿又甩锅给她。 “老大,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事?有点人性好不好?”梁默擦了擦鼻子,“那些套还没用完,急什么?老太太念叨让她念,她还能监控我们房事不成?” “哈!到时候她得怀疑我不能生。”绝逼这样,通常情况下都是觉得女人不孕,男人都是没问题的。在梁母眼里更是如此,我儿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不育?种子绝对没问题,是地的问题!这块地不行就换块地,反正梁家不能绝收! 梁默的鼻子被擦得发红,有点疼,他皱眉摸了摸,心说也许真得吃点药,这么下去要破了。看看黄总,安慰道:“我主动向她坦白我不行,行了吧?” “行鸡!你妈肯定会觉得是我把你给搞残了。”按照梁母的脑回路,儿子永远是对的,错的都是儿媳妇!我儿感冒,是你没照顾好!我儿不行?那就是你需求无度把他给累垮了! 梁默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感慨道:“秀啊,你也别说我妈,等你到了她那岁数恐怕比她还难搞。”想想看,有一个黄暴的婆婆是怎样一种销魂体验? 黄总:“……” 表妹在怒刷了近三个月的存在感之后终于迎来了大喜的日子,黄总跟梁默肯定得出席,收到vip特制请柬的唐哲只托梁默带个红包去。经过上次的饭局,表妹多少消停了点,黄总从张母那里零星听到一些八卦,说表妹怀孕了把她婆婆乐坏了,话里话外都是婆婆对表妹如何如何好。然后感慨说梁默好是好,就是梁母太高高在上,别指望她会像表妹的婆婆一样体贴入微的照顾人。 黄总心说梁母能给张母留下一个高高在上的印象已属奇迹,她的真面目揭开来张母估计立马要求她离婚。不过,豪门都喜欢上演生儿子打赏的戏码,随便给个百八十万的,虽然是给孩子,她是孩子监护人,这钱自然是她来安排。 婚礼在某高端酒店举行,海龟应该砸了不少钱。黄总在心里阴暗的揣测大姨是不是想跟她家攀比,如果是,那么她甘拜下风。梁家那边的酒席肯定高大上,她家这边可没那财力,她跟张父张母说了量力而行,别结个婚把家底都给掏空了,不值得。 梁默包了两万的礼金,看得黄总直肉疼,市场平均价也就三百五百,依照她跟表妹的关系,包个两千就很多了。再说,表妹跟她什么关系?先不要脸地截胡,再咒梁默破产跳楼,最后盼她成为豪门弃妇,她没直接甩二百五算客气了! 然后她见唐哲包了三千,心说这年头老板也不容易啊,随便一个红包就是市场平均价的十倍,多收几张请柬也收不了。她用手肘碰碰梁默,低声道:“咱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