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青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侧头点燃,两颊微凹深吸了口,火光乍然一亮,他呼出一口烟,将刚发好的牌拿起来。 周围人调侃房济、周渐祁两人道:“叫你们出来打牌,你们俩倒好,直接带人过来了。” 房济咬着烟,含混道:“你们要是喜欢我倒也可以跟你们引荐引荐,她们俩都是一个画社的,周围漂亮姑娘多的是。” 许宁青到这才有了点表情,抬眼往对面两人身上看了眼。 房济捕捉到他目光,笑道:“怎么,你也有兴趣?” 许宁青轻轻哼笑了声:“没,你自己当心着点儿肾吧。” “及时行乐嘛。”房济说,“你说你前段时间是因为家里有小孩不好行乐,这她现在走了可不是重归丰富多彩成人夜生活了,我怎么听说你年关还出国去谈了个合作呢?” 许宁青淡淡“嗯”了一声,不动神色的打出了手里最后四张牌。 “卧槽?你什么时候把牌打光的?”房济惊了。 许宁青轻勾唇:“你及时行乐的时候。” 后来又来了几把牌,许宁青今晚上手气不错,手边的筹码越堆越多,中途看了眼手机,常梨还没回复他。 房济连输几局,把身侧的女人打发到一旁坐去,新一局刚发完牌,包厢内唯一两个女人聚在一块手指往一层方向指,还不时交流几句。 房济扫了眼,不以为意问:“你俩看什么呢。” 其中一个女人回答:“看到两个我们美术圈里很有名的小画家,特别有天赋,获奖无数。” 另一人说:“我都没想到他们俩原来还认识啊,陈潜让家不是在上海吗?” “我前几天看到他直播了,听说要参加了这次z大的冬令营所以才过来的吧。” 其他人对这没什么兴致,便也没说什么,倒是今晚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许宁青闻言抬了抬眼,顺着那两人的目光看向一楼。 便看到了小姑娘坐在吧台前,面前摆着一杯琥珀色的酒饮。 外套搁在旁边的高脚凳上,穿着件宽大的白色卫衣和鹅黄色的背带裤,坐在这样的爵士酒吧内显得年纪愈发小,也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而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生,今天机场上见到的那个。 许宁青轻蹙了下眉:“你们认识她?” “啊?”两个女人早就注意到许宁青许久,没想到他还会主动跟她们搭话,“认识啊,是个很厉害的小画家,叫陈潜让,粉丝还挺多的。” 许宁青:“不是,那个女孩儿。” “哦,那个也是天赋型小画家,之前还蝉联了名古屋的一项油画大赛的金杯,好像叫常梨吧。” 众人听许宁青主动问人本就挺稀奇的,如今又听到了常梨的名字,纷纷都朝一楼看去。 而许宁青直接起身下楼。 他没穿大衣,里面只一件白衬衫,松散又不垮的坠在肩上,闪动的镭射灯光打下来时甚至能直接看清衬衣底下的紧致腰线。 男人长的也的确优越,一路穿过人群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目光。 他径自走到吧台,直接把酒杯从常梨手中抢过来。 他扫了眼,闻到酒味,认出来是长岛冰茶。 男人面色不善,掰着小姑娘肩膀把人拉过来,声音也沉:“大晚上的喝度数这么高的酒,还要不要命了。” 酒吧内灯光炫杂,等常梨托着腮看向他时,许宁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