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宴就站在他们身后,那位白胡子大儒秦喻在他身边,手上提了一把戒尺,面色阴沉地看着两人。 徐子恪立刻站直,“见过丞相,夫子好......”王业连忙把弓藏到身后,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秦喻冷笑一声,指着王业:“不过刚下课,你们二人便射树取乐,顽劣小儿。” 徐子恪:“我还没来得及拉弦啊!我箭术哪有这么差能射到树上,跟我可没关系。” 王业:“你!好你个徐子恪......” 不等秦喻再次开口,闻人宴问道:“你们二人方才准备做何事?” 王业瞪了徐子恪一眼,坦白道:“刚才我和这家伙看到男院有个姑娘,穿绿衣服的,她往后边的林子去了,我们准备跟过去看看她要干嘛。” 秦喻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违背禁令,女儿家不知羞耻......” 徐子恪一直在打量闻人宴的神色,生怕他把自己赶出去,好在他的表情一直都淡淡的没什么变化,直到秦喻说话时闻人宴的眉头轻皱,片刻又恢复如常。 他忍不住在心里可怜那个被王业招出来的小姐,要是被捉出来训斥岂非要名声扫地。“丞相,兴许是走错了,就不必罚了吧。” “秦先生,这二人便拜托你了,我去一趟。”闻人宴交代完后便离开,朝着不远处的小林子走过去。 王业忍不住嘀咕:“破林子除了焦土烂木头什么也没有,跑那边幽会,这不有病吗?” 秦喻一戒尺打在他手上,顿时留下一道红印,王业吓得大叫一声弹起来。徐子恪摇摇头不敢说话,只能认命陪着缺心眼兄弟受罚。 而沈离经拿完想要的东西就在假山旁停了一会儿,寻思如何解释裙上的泥土,还有那闻人熏,看她空手回来定是要哭闹的,干脆给她重新买一个。 树和假山把光遮得严严实实,她就坐在背光的草地上打量玄机符。余光扫过假山的阴影旁还投下一人的高大身影来,沈离经急忙把玉牌一塞站起来。 谁知她坐得久了,起来时眼前一黑站立不稳的晃了两下,那人伸臂将她揽住,扶稳后又松开。 仅仅是看到那白色衣袖,沈离经头都大了。 她现在真是忍不住感叹:怎么哪都有闻人宴?哪都有?! “好了吗?”闻人宴沉眸问她。 逆着光的闻人宴身上笼着一层金色光辉,如玉般的容颜,白衣胜雪,沈离经恍惚了一下,觉得世人称他仙人之姿不是没有道理的。 “无事,多谢丞相。”她意识到自己和他的距离太近了,想起说闻人宴不喜别人靠近,尤其是女子,沈离经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他察觉到沈离经的动作,隐含着细微的抗拒,眸光不经意间暗了一瞬,很快又如常。“走吧。” 沈离经很诧异闻人宴不问她为什么出现在此,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又碰上了他,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大人不问小女为何在此吗?” 闻人宴停住脚步,“你要告诉我吗?” 沈离经:“......”当然不啊。 她说出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我是过来捡纸鸢的,飞到了这边的树林。”大不了一口咬定不知道这是男院。 闻人宴清撇过她的衣裙:“哦,那你是在树林里摔了几跤,纸鸢也没找到吗?” 他的语气让然听不出喜怒,一时之间她也不知如何应答。 “还要吗?” “什么?”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的纸鸢。” 沈离经摇摇头,不明白他一个丞相怎么这么闲,这种小事也要管。“不必了,其实也不是我的,是小小姐的,再帮她买一支就是。” “熏儿?”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