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郁覃是闻人宴的护卫,武功高强又好说话,闲来无事还会教学生武功,找他领罚就权当是强身健体了。 二人听到找郁覃领罚面上一喜,连忙拉着一脸生不如死的蒋清渠离开。徐子恪还特意打量了沈离经几眼,这一看就让他心里一惊。 这不是宫宴上的冰美人吗?居然胆子这么大往男院跑?还好好的和丞相站在一起! 他还想多看几眼,看个仔细,猛然间接触到闻人宴不太友善的目光,连忙扭过头拉着蒋清渠飞奔。 沈离经看到墙边的纸鸢走过去捡起来,微微盈身对闻人宴道谢:“谢过丞相,既如此,小女便告辞了。” 他点点头,任由她离开。 沈离经回到女院的时候闻人熏正坐在石头上哭哭啼啼,她的侍卫冷眼旁观。 倒不是没哄,只是无论侍卫怎么哄,闻人熏都哭闹着要纸鸢,他索性任由她哭,哭累了沈离经就回来了。 沈离经蹲下来揉揉闻人熏的脸蛋:“你父亲可是闻人氏家主,母亲是公主,叔叔又是当朝丞相,他们都那么厉害,怎么你是个小哭包呀?” “熏儿才不是小哭包!”小丫头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透亮的泛着水光。沈离经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不由得有点心虚。 “纸鸢给你带回来了,修好了就能玩,姐姐先回去了,你乖乖听话知道吗?下次过来给你带糖。”沈离经面上露出哄小孩的微笑,心里却在嘀咕:下次绝对不来。 好不容易哄好了闻人熏,等她回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其他学生都端坐好,面前摆着笔墨纸砚和一些染料。 台上端坐的人板着脸,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不满。 沈离经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死不死居然是闻人霜。 “坐下吧,念你初犯便饶你一回。”闻人霜看到她迟到自然是不满,又想到在院子里哭闹个不停的闻人熏和她衣裙上的泥土,多少也能想到一些,摊上这么个小祖宗难怪迟到。 闻人霜画技名满京城,师父是天下第一的丹青画手,让她屈尊教一群娇滴滴的小姐作画,对她而言简直是折辱了她。 闻人霜心高气傲,她教出来的学生就算不能做到青出于蓝,也定是那百里挑一的俊才。 偏偏当初的沈离经是个例外,无论画多少遍也没有进步,最后索性不学了。 不必其他人说沈离经自己也知道,闻人霜肯定是觉得自己的画简直是玷污了她的眼,辱她的名声砸她的招牌,就算自己不死闻人霜都得找个刺客替她清理门户。 一想到这沈离经就不敢提笔,自己的画技差到什么水平她还是有数的,尤其时隔多年,让闻人熏来画都比她来得好。 身边的小姐们已经开始调墨勾线,唯独沈离经还对着几块颜彩发呆,心中不听念叨:我愿意立刻吐一口血结束这种局面…… 闻人霜注意到了沈离经握笔不动,眉头一皱就要朝她走来。 就在这时,一人至门庭前,一阵风吹得石榴红衣裙肆意飞舞,吸引去堂中不少人目光。 待看清来人后,这些小姐们脸上的表情或为鄙夷或为好奇,更多人是面无表情地继续作画。 沈离经看她眼熟,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只听闻人霜冷冷说道:“司徒萋,你若是不愿来就回去,为止书院不是你想来便来的地方,以你的资质本不该入我门下,你应当知道自己是承谁的福,岂不自惜,你若有你妹妹半分用功,我绝不多说一句。” 居然是那个当街挥鞭子的小姐! 闻人霜这么一说沈离经顿时想起来了,那个和两个纨绔当街斗殴的司徒萋竟是她。回想到当日飞扬跋扈泼辣凶悍的姑娘,现在被闻人霜几句就说得脸色发白。 “坐回去。”闻人霜面色冰冷的撇下这一句后回到台上,也忘了沈离经不动笔的事了。 司徒萋走进堂中,朝沈离经的位置看了一眼,眼睛眯起神色颇为不满,接着才走到最后一排寻了个位子坐下。 沈离经一脸茫然:她是看我吗?为什么这种眼神? 背后一个小姐知道沈离经不清楚状况,用笔端戳了戳她,提醒道:“你坐在她的位置上。” 什么? 沈离经睁大眼,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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