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敬”,让他赶紧下来。 等他一回头,沈离经就认出来了,不得不再次服气,甚至想对他竖起大拇指。 太子妃的弟弟,御史的儿子,闯祸精徐子恪爬到神树上捣乱了。 树下配合他的正是蒋清渠和王业,蒋清渠拿着毛笔在树下的供桌上刷刷的往红带上写字,王业就把红带使劲扔给徐子恪,让他帮忙系在树顶上。 都说系的越高越灵验,红带顶端有一块雕花的铜牌,为了让它能被扔起来挂在树上,可往往不如人意,挂上去难得很。 徐子恪他们看着这一个个娇花似得小姐在这里发愁,便提出了这么个法子。而蒋清渠帮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把自己的红带挂在最高的树梢上。 姑娘们掩面偷笑,另有几个矜持的男子则是摇头叹息,不愿与他们为伍。小僧急忙推了同伴去找太子妃和徐夫人,让他们来把徐子恪揪下来。 僧人一回头,撞见了门口观望的沈离经和闻人宴,他停了一下,立刻就反应过来,指着徐子恪气急败坏的喊道:“大人!大人你快去管管吧!这几个小公子在这里胡闹呢,神树怎可这样冒犯!” 他一喊,就吸引过来许多目光,刚才还嬉笑打闹欢声笑语,一下子就像被冰冻住了,鸦雀无声。 徐子恪没注意到动静,刚系完一条,大声对王业喊道:“再扔一个!” 他这一声喊出来,在一片安静中显得格外响亮,响亮到蒋清渠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地缩到王业身后。 树上的他张着嘴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闻人宴和沈离经站在一起倒是没那么多人关心了,更多人都开始幸灾乐祸他们三个会被怎样处罚。 王业结结巴巴地开口:“丞......丞相,这这这......”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闻人宴手上的红带太明显了,他瞪圆了眼睛,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闻人宴不开口,树上的徐子恪动也不敢动,惹了闻人宴,他无论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书院里,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谁知这位丞相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朝香案走过去了,看上去还准备给红带上添字。 沈离经没动,不知道要不要跟过去。 “过来。”闻人宴没回头说了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目光齐聚在沈离经身上。 她能感觉到这些目光中夹杂着不少恶意,一些把闻人宴当谪仙仰慕的人,现在肯定是当她在渎神。 她乖乖走过去,王业眼珠子就跟着她动,被闻人宴冷冷一瞥,又立刻扭过头。 “写什么?”他问。 “真的要写?”沈离经也苦恼,她真的不知道写什么。 “写你的心愿......或者是”,他顿了一下,“你的意中人。” 沈离经握笔的手一抖,在红布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团。她有些僵硬的笑笑,最后写上一句“万事如意。” 闻人宴看她写上的字,眼底黑瞳像是也有一团浓墨,最后提笔简练的写了一个字。 顺。 顺,愿她所想皆顺,余生一片平坦。 徐子恪在树顶上被遮住视线,也看不到二人的动静,一直没见到人,也没听到丞相声音,还以为他走了,朝树下喊了一句:“王业!人走了没!” 王业嘴巴抿成一条线,脸色青黑。 “没走。”闻人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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