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红带呢。” 王业问他:“凌王刚才不在,又怎知丞相会系在树顶?” “我当然知道,他若是不系还好,系了就一定选最好的位置。”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字迹,只写了一个“顺”字,他撇撇嘴,又看到那条红带和另一条字歪歪扭扭的“万事如意”缠在一起,心中了然,从树顶跳下去。 傅归元心里正不高兴,因为闻人宴提前知道了瞒着他,沈离经故意伪装也是对他心有防备,明明他们二人才是交情最好的那一个。 他心中不平,追了过去。 沈离经一路上没见到宁素,越走越觉得心头堵得慌,手稍微挣脱了几下。闻人宴停住,眼神平静地看她。 沈离经靠着墙捂了捂胸口,猛得咳嗽一声,他俯下身子,慌乱关切地扶住她。“如何?可是发病了?” 不等她答话,又剧烈的咳起来,脸上因此带上了病态的红晕。 傅归元追上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还以为闻人宴这是要对沈离经做什么,急冲冲跑过去还没开,地上湛出了几多血花。 沈离经眼里有因为咳嗽而盈起来的泪花,嘴角边,下巴上都染了刺目的红。 傅归元站住了,一颗心脏被揪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离经咳血,若不是这样,他差点都忘了,眼前这个姑娘是个大难不死的人,她是从亲人的尸骨里爬出来的。 那个时候,她得有多疼,而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是怎么让一个能赛马喝酒的姑娘,变成现在这样会咳血的病秧子。 傅归元的嗓子干涩,声音带了些哽咽,望着她想说点什么。“我......” 一个字刚出口,沈离经就被闻人宴打横抱起,快速离开了。 “我去你娘的!闻人宴你这个混蛋!” * 闻人宴对傅归元破口大骂的行为没有丝毫反应,沈离经探头去看,他的手故意箍紧了些。“不用理他,我带你回去。” 闻人宴刚递给她一块纯白素帕,就连手帕都染了他身上的香气。 沈离经也知道闻人宴认出她了,也懒得再装。“回哪?” 他答得坦然:“闻人府。” “我不去。” 他蹙眉:“为何?” “我为何要去。” 傅归元追上来要拽住闻人宴,被他一躲。闻人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堂堂一个丞相,怎得这么不顾礼节,平白坏了女儿家的清白,简直臭不要脸。” 旁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偏偏是最臭不要脸的傅归元。 沈离经的眼角抽了一下,把头埋到闻人宴胸口。“赶紧走,听他说话就烦。” “我听见了啊,你这姑娘怎么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呢。”傅归元缠着他们,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嘴碎得要死。 闻人宴斥一句“闭嘴”他能还十句,可惜闻人宴虽然文采斐然才智过人,在斗嘴上却争不过一个傅归元。 他走的匆忙,连身旁有人经过未曾在意,直到对方惊讶的,语气轻颤地叫了一声:“二哥?” 闻人宴听到了,脚步不曾为她停下,只撂下一句:“有事回去再说。” 只有傅归元稍微回了下头,眼里带着些嘲弄,嘴角带着看笑话一样的讥讽。 闻人钰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里是刻骨的恨意和疯狂翻涌的恶毒,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 “闻人姑娘?” 身后有人唤她,闻人钰又变了脸色,一片淡漠沉静,和刚才判若两人。 “见过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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