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都过去了。我说了,你死过一次了,如今是重生的月儿,以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了。” 月儿满眼尽是感激,却又觉得此刻说声谢谢太过沉重。 她抻着小脑袋凑到他的脸边去,狡黠一笑,说了句俏皮话,其实也不过不想让短暂的相守时光变得太过沉闷。 “那......以前的什么事都不作数了?” “不作数了。” “咱们两个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韩江雪差点惊坐而起,低头却看见小娇妻调皮地嗤笑着,明白了其中的逗趣意味。 旋即又躺好,用低哑的气声在月儿身畔咬耳朵:“你说不作数也没关系,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做咱们结婚的洞房花烛夜吧。夫人,你到时候好好品一品,到底是小别好,还是新婚妙?” 二人腻歪着笑了一会,把心结打开了,便真的昏昏沉沉相拥睡了过去。连日征战,韩江雪疲劳过度,再加上他不过嘴上逞能,怎的也不敢折腾大病刚痊愈的月儿的。 二人一觉睡到了傍晚,是槃生抱着必死之心敲的门叫醒的他们。 没办法,少帅不发话,这晚饭时吃还是不吃?槃生咬着牙,想着再怎么着,一下午的时间也够少帅折腾了吧,于是轻轻敲了下门。 月儿觉浅,便醒了。 她起身去开门,看着槃生那皱巴巴的小脸,看向月儿的眼神都略带异样,不由生疑:“你这样子干什么?” 槃生挠挠头:“少帅起了么?晚饭做好了。” 月儿摇头:“还没呢,我就去叫他起来。” 看着月儿入门的背影,槃生啧啧不已,少帅最近这么累,还能折腾一下午,这身子骨,真的可以。 农家待客,多是油腻荤腥以显示对对方的尊重,月儿大病初愈,吃不得这些,只喝了口粥,静静地陪着韩江雪。 但她还是唤来了几位守卫士兵过来一同吃饭,对方自然是不敢的,月儿便央了韩江雪,于是命令几人坐下,一起吃了一餐饭。 “这几日多劳几位小兄弟照顾了,月儿感激不尽。” 少帅夫人这么纡尊降贵地一谢,几人自是不敢受着,赶忙都站起了身,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韩江雪一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谨,然后转头看向月儿:“这是他们的工作,不必介怀。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忙起来,你照顾好自己,你如今醒了,自己可以给自己打针了。” 月儿接过话茬:“我正是要说这个,我如今大好了,不必再浪费西药在我身上了。拿去给受伤的将士们用吧。” 韩江雪正欲反驳,月儿又道:“我感觉今儿起身子骨也有劲儿了,我做过义工,可以照顾伤员的,明天我去伤病营去看一看吧。 月儿此言一出,看向那几个守卫,却让几人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他们嚼舌根被少帅夫人听见了? 韩江雪自然不能允了,他疼惜月儿身子还未痊愈。月儿却无比坚决:“既然我已经醒了,说什么都不能做拖油瓶了。明早我便去伤病营,即便不能帮个忙,但也能帮你安抚一下军心。” 韩江雪本欲再阻拦,却突然想起近日来发生种种,突然明白月儿是一个更需要体现自身价值的人。 身份曝光面临威胁之事,对于敏感脆弱的她是沉重的一击。如果能找到一件事让月儿有点奔头,或许,对于她来说更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韩江雪便允了。 月儿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几个卫兵,却笑着说了句:“多吃菜,别拘谨。” 众人明白少夫人确实听到了他们嚼舌根,但也不会向少帅说出来。感激的情绪写满了几人的眼睛,月儿微微点头,算是应承了。 韩江雪几经纠结,最终没舍得乍醒过来的月儿,不想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