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足以勾勒出二人薄汗微起的轮廓…… 月儿羞赧不已,知道终究拗不过韩江雪的偏执,同样也贪婪享受着这份情动,她只得别过脸去,不去看他满眼的情深。 却被韩江雪别过脸来,迫着她与之四目相对。 粗喘中哼出来的声音,带着命令,也掺杂着哀求:“专心点,看着我。” 秋风萧瑟,于山林间呼啸,卷起万丈深林齐鸣。 终于,大帐的灯熄了,归于苍茫天地的混沌于黑暗。一切似乎都停止了,然而又没有真的停歇…… 所有人都知道,一夜,鱼龙舞。 * 接下来的日子,月儿奔波于军营与锦东城之间,一面要顾及着城里的生意,一面又要到伤兵营去帮忙。 偶尔闲下来的空隙,月儿还想着去关怀一下韩江雪的衣食住行。 不过仗打到了收尾的阶段,更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几乎是吃住都在指挥部里。 也就是送去一餐饭,一杯咖啡,一件厚衣裳。 也就是彼此安心地一对视,旋即便各自忙去了。 二人近乎都没有一点时间问一问彼此累不累,韩江雪的疲累是写在脸上的,而月儿同样是愈发消瘦起来。 月夜格外清冷,月儿披着小袄子,给指挥部送去了她亲手熬的热羹。 军官们感恩对她一点头,谁都不敢耽搁时间,便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了。而她也只能借着光晕远远地瞥上他一眼。 出了营帐,天上皓月当空,十月十五了。 于东北而言,将将已经入了冬,月儿却觉得晚风吹得舒服极了。人足够清醒,又足够幸福,当真是舒服的。 结婚数月,竟出了一种已经携手百年的错觉。 经历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她反而愈发从容了。 她享受着此刻的时光,彼此是对方的所有,全情交付的,无所保留的。 哪怕忙到连句话都不能说,心底确实万般坦然的。 这就是月儿贪恋的爱情吧。 两个多月,漫山的树木从深绿到金黄,再到凋零破败…… 终于,一场冬雪落下,薄薄一层,却足以掩盖住这世间的所有肮脏于不堪。 同样,也让这次剿匪落得了圆满的结局。 最后一场胜仗,端了最顽固的寨子。 终于在这个落雪的日子里,众将士庆贺着,韩江雪可以带着疲惫的笑意看着奔向他的娇妻。 把她揽在怀里,把她捧到天上。 当着众人的面,月儿肆无忌惮地握住韩江雪的大手,凑过小脑袋,哈出一口热气来。 热气在寒风之中化作一道白雾,却温暖湿润地包裹住了韩江雪的双手。 他满眼宠溺地看着月儿用小手揉搓着他的大手,一脸欣喜地抬脸问他“冷不冷”。 旋即,他突然反客为主,轻巧地一转腕子,将那双小手捧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的手心是那般滚烫的。 “有我在,‘冷不冷’这句话永远都该我先问出口。” 队伍浩浩荡荡回城,月儿在汽车上却并不显得特别兴奋。韩江雪从旁看着,明白月儿心中担心的是什么。 大夫人的威胁仍在,即便此行月儿功勋卓著,有了向韩大帅请功的资本。可倘若身世的事情被大夫人抖落出来,仍旧够月儿喝一壶的。 她忧虑着,韩江雪却不打算亲自为她解决这个问题。 这件事情,是夫妻二人唯一的心结,真正彻底的打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