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似是被掏出了一个大窟窿,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他有多想月儿,月儿的惦念便一定十倍百倍地偿还。 韩江雪俯身低头吻去月儿眼角的泪痕。 那一吻,似是打开闸口的开关一般,让月儿几日来无法倾诉的情谊,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了。 月儿昂首,猛然间拉过韩江雪的下颌。炽热的一吻迎上去,积极的,滚烫的,虔诚的,无以复加的…… 这深刻入骨髓的爱恋,化入血液的依赖,在这一刻都凝结在这疯狂的一吻上。 彼此的鼻息交汇,两颗心扑腾扑腾地震颤成同一频率……月儿突然间咬住了韩江雪的下唇瓣。 甜腥味弥漫在连个人的口腔当中。 月儿起身,含着两汪秋水的杏眼牢牢地盯着韩江雪的眸子。 “这是你该得的,七天过去了,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韩江雪舌尖轻舔着那血痕,满眼宠溺和愧疚地坐在了月儿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对不起,月儿……我也想进来了,可是我进不来。今晚要不是那些守着你的人打了瞌睡,我还是进不来。” 月儿这才明白,那些守着她的工人学生们,既能挡住想要杀她的人,同样也挡住了爱她的人。 月儿这才懊恼不已,半是自责,又半是嗔怪。一颗心矛盾极了,回眸看向韩江雪时,几日来的坚韧全都消散不见了。 每每面对韩江雪,她仍旧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猫罢了。 —— 朔风翻滚,打着旋卷起满地的落叶与积雪。 月儿挽起发髻,穿着一身素净的旗袍袄子,缓缓走向韩家门口,在众人的目送下,坐上了韩江海派来的车。 记者早已等在了军营门口,而工人学生们则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军营围了个水泄不通。 月儿下车,走上临时搭起的台子来。向台下注目的众人挥了挥手。 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月儿如韩江海所期望的一般,拉开了地上尸体身上盖着的那块白布。 韩江海站台上高声道:“下面,由我的弟媳来宣布这个沉痛的消息。” 他看向月儿,月儿向他颔首。走上前来,月儿高声说道:“地上躺着的,不是我的丈夫,是韩江海不知在哪里谋害的一条人命,强行安在了我丈夫头上。” 韩江海的错愕一如台下的众人,他赶紧上前想要推搡月儿。 台下的工人们见月儿有危险,群情激奋,想要冲上台去。兵士和工人们冲突着,却又不敢开枪。 眼前人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家人呢? 月儿闪过韩江海的推搡,冲着记者们大喊一声:“我有韩江海杀全家的证据!” 说罢,人群之中有人挥舞着手臂向记者的方向高呼。 是韩梦娇和宋小冬,她们在众人的保护下来到了现场…… 兵士们自然不能让她们二人上台,几个身形异常高大的工人便合力将二人抬了起来。 宋小冬伶人出身,唱戏是她的老本行。她坐在壮汉的肩头,声泪俱下地将韩家除夕夜的遭遇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出来。 韩江海气急败坏,抬起枪便要朝宋小冬开枪。 可就在他枪举起的瞬间,他的手腕却被一枪击中。 鲜血四溅,染红了月儿素白色的衣衫。 再抬头望去,那一枪,不是别人打的,而是韩江海的前期,楚松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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