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契。” 杨竎才意识到谢茂的反应不太对,谢茂已再问道:“捉奸一事又是为何?” 杨竎看了谢茂一眼,只见谢茂好端端地站着,灯火中仰头望着自己,一双莹黑如露的眼眸充满了好奇与不解,半点看不出针对自己的恶意。最要紧的是,这少年实在生得太美了,白皙俊美,风度翩翩,这等风流人物,哪怕是在汇集了各路贤才美玉的圣京也不多见,堪称绝品! 杨竎装得满脸矜贵清高,实则看着谢茂的容貌,半边身子都酥了,丝毫没看出谢茂看他的目光就似看一件摆设器皿,——谁没事儿给一个板凳、一只花瓶脸色看?——他误以为谢茂对自己确无恶意,一心要钓谢茂上钩:“我兄弟待他一片至诚,他却起了色心,与我兄弟书房里添香的丫鬟勾搭成奸。那丫头有了身子,二人一起逃了出来……” 余贤从又忍不住默默无语了一次。哪家的正经公子往书房里搁丫鬟…… “那通奸的丫鬟呢?”谢茂又问。 “小公子还以为我冤枉他?丫鬟……自然是在的。”杨竎并未多看容庆一眼,他嘴角那一缕冷笑的刻毒却明显是冲着容庆,他拍拍手,“把那贱人带过来。” 容庆眼中蓦地一空,荒芜处滋长的则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他下意识地看了谢茂一眼。 说话间,杨竎背后的惊马已经被安抚住,杨府豪奴也都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杨竎命令一句,立刻就有三、四个人越众而出,手里拎着一个麻袋,放在杨竎的马前。 容庆脸色已惨白如死,双手攥紧,骨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杨竎看都不曾多看一眼,一心追着谢茂的身影:“我捉来淫妇,小公子可得向我赔罪。” 谢茂侧过身,揭开朱雨手中的香炉盖儿,拨了拨埋在香灰里的炭,“怎么赔罪?” 他的手修长有力,又因年纪尚轻还未彻底长成,骨节温润秀气,有着触目可知的美好。出门在外,朱雨带的香炉银签都很低调,就是这样低调不起眼的器物,被谢茂那一双闲适慵懒的手调弄着,霎时间就多了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杨竎看他拿银签拨弄香灰中细小玲珑的香炭,恍惚间想入非非,若是让他用那手替我…… “还请小公子赐我姓名,再请我喝上一杯。”杨竎说。 “那也简单。”劳资报名吓死你,“请你喝一壶也使得。” 在场所有知晓谢茂身份的都选择了低头默默,信王请你喝一壶,呛不死你都得硬灌。 “这袋子里的是……?”谢茂问。他再不问,容庆似乎都要昏过去了。 杨竎将折扇收起,微微颔首,立刻就有杨府豪奴上前,将麻袋打开,首先露出来的却是一条软绵绵的小腿,蹬着沾血的绣花鞋。容庆似要发声,被王府侍卫制住。杨府豪奴又将麻袋倒了个个儿,重新解开另一头的绳索,这回终于解出个披头散发满身鲜血的少女,也不知死了没有。 容庆满怀希望麻袋里的不是他认识的人,此时彻底绝望,惨号道:“庄儿!” 声音太过凄厉难听,尤其是容庆嗓子早就坏了大半,这大半夜的喊着简直瘆人。 谢茂皱眉道:“让他闭嘴。” 他就不理解这种面对既成事实鬼哭狼嚎的人,喊一句能把人喊得恢复原状? 王府侍卫一记手刀下去,容庆立刻软在了地上。 杨竎又一次误解了谢茂的用意。他认为谢茂已经彻底相信了自己的说法。又或者,谢茂是害怕杨府家世,不想和他作对,所以顺着台阶下来。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杨竎都不在乎。他迷信承恩侯府的权威,总认为全天下都应该奉迎在承恩侯府的金字招牌下,使他无往不利。 “去把人带回来。”杨竎吩咐身边的家奴,他认为谢茂已经向他服软了。 随后,杨竎用矜持不失温和的微笑,对谢茂说:“敢请小公子赐教家门?愚兄在家行四,若贤弟不弃,可称呼愚兄‘四哥’。” 多大脸敢当信王的四哥?你知道信王的四哥是谁吗?余贤从都不想吐槽杨家这个冒失鬼了。 谢茂侧身在朱雨手里玩了半天香m.bjzJnF.COM